怡然自得。
韶音見到它那悠哉的小樣,不由也露出了一絲微笑,拔了一束新鮮的嫩草餵它吃。
墨煙用臉蹭了蹭她的手,然後歡樂的吃了起來。圓溜溜的大眼睛,好似純淨的黑曜石,閃著靈氣逼人的光彩。
“墨煙真乖!”
韶音看它如此乖巧,越發喜歡這匹馬兒。同時也很好奇,這馬兒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物?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不是官家子弟,但也不像是江湖人士,更不可能是平頭老百姓。
喂完墨煙,韶音回到屋子裡坐在一條椅子上,看木芙認真的記賬。
過了這麼多年挨餓受凍的苦日子,如今見到這麼多的錢,木芙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娘,算好了沒有?”
韶音淡淡的開口問道,看到這些錢,她也不知道有多少,相信應該是夠開起一個酒坊,並且修繕好城北的破屋了。
她總有一天會帶著孃親離開韶府,風風光光的離開這裡!
“算好了,娘都記在這裡了,哪家哪戶出了多少錢,這裡都有明細。”
木芙將賬簿遞給韶音,看到如今的女兒,那麼自信那麼優秀,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讓她感覺又欣慰,又有些陌生。
“辛苦孃親了!”
韶音接過賬簿,看到上面娟秀的字跡,記得條理分明,看得出孃親以前應該出身不低。只是為何會淪落到做妾侍的地步?另外,一般人家的小姐,臉上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刀疤,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她覺得自己這個孃親,身上有很多特別的地方。就像是今日迎接那些達官顯貴,她似乎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反而像是見慣了這些人似的。
從未聽她說起自己的孃家,這麼多年她也從來不曾回到孃家,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娘不累,音兒,你是何時學會了醫術,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木芙開口問道,對於女兒的事情格外關心。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兒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我只記得自己懂這些,但是從哪裡學的,我也不記得了,興許是樂哥哥以前教我的。”
韶音再度以失憶作為幌子,含糊其辭的矇混過去。
“也對,應該是樂少爺教你的,你以前老愛黏著你哥。他是個好人,只是好人命苦啊!”
木芙感慨的說道,臉上露出了惋惜之色。
“對了,孃親,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也不記得我的外婆和外公是誰了,我們還有其他親人嗎?”
韶音一臉迷茫的望著木芙,似乎對於自己的一切感到非常茫然害怕,叫木芙看著分外不忍。
“音兒,你有親人,只是我們不能回家。”
木芙想起那雙充滿算計與陰謀的眼睛,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絕對不能讓那個人發現韶音還活在世上,不然韶音一定會有性命危險。
“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家?”
韶音不解的問道,看到木芙閃躲的目光,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她一個小小的庶女,為何會中天下奇毒中的奈何毒,這種毒根本不是韶家這種小家族能夠有的。
就算是大夫人,也只能用下砒霜這種手段,根本沒辦法拿到奈何毒。
“音兒,我們是被拋棄的棋子,早就沒有可以回去的理由了。”
木芙哀傷的說道,看著韶音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她的眼裡也有一絲欣慰之色。
“如今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有件東西我也是時候交給你了。”
她說著便找出了一個小巧的木盒子,交到韶音的手中。珠玉蒙塵,終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這是什麼?”
韶音開啟這個看上去有很多年歲月的小木盒,裡面有著一塊明黃色的上好絹布,細細的手指挑開絹布的一角,她就見到了一塊玉。
將整塊絹布掀開,她看清楚了這塊玉的形狀,原來是一條精美絕倫的長生玉鎖。
“這根長命鎖是你出生的時候,就戴在身上的,我怕這條長命鎖會被人搶去,所以一直小心收著!如今你已經長大了,可以交給你了。”
木芙看著這條長生玉鎖,似乎回憶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白雪紛飛的季節,金碧輝煌的宮殿,以及那一雙冰冷絕決的眼眸,在她刻意遺忘多年之後,又再度浮現在她的腦海。
“長命富貴!”
韶音握著觸手溫潤的長生玉鎖,看清楚上面的字,竟然是非常古老的一種文字。以她的眼光看來,這條玉鎖絕對是價值連城,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