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高秀卻拉住了他,“等等,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趙霆好笑:“哦,寶哥哥見林妹妹?”
“胡說八道!”高秀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一張學生卡,問道:“你看是不是他?”
趙霆對比了一下學生卡上的形象和眼前的樣子,一個浮誇浪蕩,一個嚴謹溫文,一定要說這兩個人有什麼關係的話,大概是雙胞胎?還是從小離散那種。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你等著。”高秀按住趙霆,拿著學生卡走到男生面前,問道:“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林淵很久沒有被人叫“同學”了,一瞬間好像真的回到了學生時代,可惜他不是學生了。他禮貌地反問道:“您好,女士,請問有什麼是我能幫你的嗎?”
防備心還挺重。高秀說:“是這樣的,我撿到一張學生卡,上面的樣子和你有點像,所以想問問你的名字。是你的話,我好還給你。”
他的學生卡確實弄丟了,但應該丟在酒吧後勤處,怎麼會在這位溫雅的中年女士身上呢?林淵疑惑,但還是回答了:“我叫林淵,雙木林,淵源的淵。”
“A戲的學生?”
“A戲影視表演專業一班。”林淵說,“我的學生卡是淡藍色的。”
“真的是你!”高秀開心地叫了起來,將攢在手裡的學生卡展出來,問道:“這個是你的吧?”
林淵再一次看到了學生卡上慘不忍睹的黑歷史照片,他還想趁機去重辦一張,換成現在的頭像呢!心裡雖然遺憾,但對撿到的人林淵還是非常感謝的,他雙手接過自己的學生卡,由衷地說:“是我的,謝謝你,女士。”
“不,不用謝!”高秀趁機抓著他的手激動地說,“你是影視一班的,有沒有興趣來試鏡?我們有個角色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你的外形非常適合!”
“試鏡?”林淵心中一動,但很快按下了,搖頭說:“我很喜歡這個機會,但是我現在還在為人做兼職中,不能隨便走開。”
“我知道,是阮嬌嬌的香水會是不是?我去幫你說!”高秀說著打了電話,“嬌嬌,是我啊,我要用你的門童,你找個人來代替唄!”
“高姐?”揚聲器裡嬌嫩的女聲說,“展會也要結束了,你要的話隨便拿吧,放心,我不會告訴老陶的。”
高秀趁著她還沒說出更多丟臉的話趕緊將電話按了,她怎麼交了一群損友!努力忽視臉上的熱度,高秀問道:“怎麼樣?你的老闆答應了,你現在可以來試鏡了吧?就在樓上,很快就能出結果的,不耽誤你多少時間。”
對於一個新人來說試鏡的機會就跟中彩票一樣難得,林淵之前拒絕只是出於責任,現在要是還拒絕那就是出自腦膜炎了。“好,女士,我需要換衣服嗎?”
“不用。”另一個沙啞的男聲說,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人走過來,“就這身吧,速戰速決。”
“這是導演。”高秀說,“我是編劇。”
林淵也不猶豫,跟著他們就上了樓,到了試鏡的房間裡,趙霆讓導演助理將試鏡的劇本拿來,問道:“一共就兩場戲,一頁紙,給你半個小時記臺詞可以了吧?”
“沒問題。”林淵在椅子上坐下,將資料夾開啟,裡邊只有兩張薄薄的列印紙。
第一頁寫了人物簡介和背景簡介,上面沒有沒有寫人物名字,只是說人物是舊上海一個書香世家的少爺,從小無憂無慮地長大,雖然接受過新式教育,但因為家裡是著名的古琴演奏世家,所以更多的是傳統的儒釋道教育。人物年少的時候曾經結識了個社會底層的少年,還有少年的青梅竹馬。少爺、少年、少女三人做了很一段時間的好朋友,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但是很快現實就給了他們一個沉痛的教訓——少女的養父欠下賭債,害得少女要被抓去當舞女。
少爺和少年奮力營救,事情鬧大之後,少爺被嚴令不許同少年這等混混來往,但是少爺堅決地與家裡爭論,最後冒險將自己的私房錢都取出來要去給少年。但是就在少爺被帶回家時,少年為了救少女已經投靠了另一個勢力較大的幫派,決心在道上混。他將匆匆趕來的少爺冷嘲熱諷了一頓,既是自卑自己的身份,也是對現實巨大的貧富差距而憤怒。少爺被他罵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將自己的錢留下,出國讀書去了。
試鏡的片段是兩個,一個是少爺、少年、少女還無憂無慮時,說起各自理想。另一個是少爺給少年送錢,被罵得出國的片段。
林淵細細揣摩著人物的性格和形象,很快半個小時到了。
“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