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下對她的態度,未免有些微妙起來。清然看著墨君浩再一次避開了自己的目光之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四五天了,聽張福說,他之前守夜的時候墨君浩還做了噩夢,而且夢裡面還叫了自己的名字,似乎很害怕的模樣。
難道是看到她當初的模樣嚇到了?清然自己是不知道當時的情形,只能問張福,可是張福那時候也沒跟進去,並沒有聞到那一屋子的血腥氣,只是看見她昏迷著被帶出來而已,當時她身上血跡是多了一些,殿下被嚇到也是有可能的。
本想著過幾天殿下就該好了,可是這麼些日子過去了,情況非但沒有好轉,似乎頗有愈演愈烈的地步。墨君浩既不讓她守夜,也不讓她伺候梳洗,現在,連看也不敢看她了?
將茶杯放在了一邊,清然冷聲說道:“若是殿下不想要清然伺候了,只需要殿下一聲令下,奴婢立刻回了鳳儀宮,求了娘娘把奴婢換回去。”
墨君浩本來心裡正虛著,一聽她這話就著急了,也顧不得要躲著她,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一片委屈。
“殿下又不讓奴婢近身,也不想奴婢伺候,奴婢不知道留在景陽宮還能做什麼。”清然無視了他的目光,堅定的說道。
“我沒有不讓你伺候。”墨君浩大聲的說道,可是清然直勾勾的目光看的他心虛。
“我就是,不敢看你。”墨君浩的聲音小了下來。
“是不是奴婢那天嚇到你了?”清然放輕了聲
音問道。
墨君浩盯著他半響沒有說話,癟著嘴巴,似乎是無言的控訴。
“看吧,殿下連跟我說話都不肯了。”清然也故意做出傷心的表情來。
“不是的。”墨君浩下意識的搖搖頭,“我是覺得,那天的事,是不是都是因為我?”
清然被他這句話弄糊塗了,不由問道:“殿下為什麼這麼說?”
“那天母妃不是說了嗎?”墨君浩睜著大眼睛看著她,“說是皇后盯著鳳儀宮跟我這裡,所以才會找上你的,你要是不是我的人,也不會去那裡受罪了。”
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日珍貴妃用來提醒她的話,怎麼到了殿下的耳中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殿下怎麼會這麼想呢。”清然笑著說道,“明明是奴婢自己做錯了事情在先,奴婢要不是景陽宮的人還能去哪裡呢。殿下這麼說,真是讓清然惶恐了。”
“若是奴婢當時讓殿下宣了醫員過來,儘管可能要離開殿□邊幾天,但是這件事卻是不會發生了,殿下這樣說,是在怪奴婢嗎?”
“沒有。”聽了清然的解釋,墨君浩頓時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笑道,“那以後清然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我讓人去做,那些人就沒辦法折騰你了。”
清然微笑道:“恩,奴婢知道了。”
這一次吃的苦頭已經夠多了,她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這件事情沒過去多久,皇上跟珍貴妃那邊又就著墨君浩的另一件事情商量起來了,目的是為了要給他找個伴讀。
說是伴讀,但是誰都知道,伴讀是跟皇子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也是皇上有意培養扶植。
這個訊息一傳出來,京城裡有適齡的兒子的那些官員都忍不住動起了心思。
五皇子一向跟三皇子交好,就算日後是三皇子做了皇帝,按照他的性格,也一定不會虧待了五皇子,到時候跟在五皇子身邊的伴讀還不是一樣富貴榮華,甚至權利在握。
而如果是五皇子做了未來的皇帝,事情就更簡單了。五皇子身邊伴讀的位置,那可是個香餑餑。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皇上心裡在想什麼,一時也不敢貿然行動。直到皇上定了初步的人選之後,他們才忍不住議論起來。皇上的心思,到底是怎麼了。
三皇子的正妻是個五品官之女,這五皇子的伴讀,也要從四品以下的官員裡面來選。皇上,這是鐵了心的藥削弱京中高官的勢力啊。
雖然一,二品官員大多都是不管事的名譽官員,但是四品以下,可真是一抓一大把。不過京城中沒有依附於高官的四品官員算起來倒著實不多。
不是沒有人想要偽裝出沒有依附流派的假象
來,但是皇上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他替五皇子選的伴讀,從品德家教到天賦資質,無一不是細細考校。最後才得到了五個合適的人,讓墨君浩從中挑選。
伴讀這一關皇上已經先看過了,具體要選哪個,還是要看五皇子的眼緣。而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