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放下身段追上去摻和,便就託著下巴蹲在木筏上,眨巴著眼睛看熱鬧。
片刻後,察覺到木筏上多出了一縷氣息,皇甫長安不由微微勾起眉梢,看著不遠處那纏鬥的身影,缺心少肺地跟人打賭。
“本攻賭宮狐狸還差十三招才能贏。”
聞言,木筏一側的男人淡淡一笑,聲音踏水而來,柔軟而平和。
“我不跟你賭,會把家底賠光的。”
皇甫長安撇了撇嘴角,“嗤”的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就你那點兒家底,有什麼好稀罕的?本攻壓根兒就看不上眼好嗎?”
“騙人。”男人好脾氣地反駁她,聽口吻,似乎是在笑,“當初那般費盡心機地討好我和我爹,不就是想借機沾點兒我家的光麼?”
“什麼叫費盡心機地討好,不就是抱了個大腿而已……”總攻大人眯了眯眼睛,愈發不屑了,“而且你能當上大腿還是託本攻的福,這麼說起來……本攻是你的恩人有沒有?!快,叫恩公!”
男人卻是不為所動,只淡笑著駁回了她的邀功。
“我爹是病急亂投醫,可我不傻……當初若不是因為你看上了我家的家底,又怎麼會捧我當‘大腿’?雖說表面上看著你是我家的大恩人,但攤明瞭講,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
聽他把話撇得那麼幹淨,皇甫長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連連嘆了三聲“白眼狼”,見對方毫無任何悔過之意,才不爽地哼了一聲:“難得本攻看得起你,你應該深感光榮,要不然……你丫能不能平安無事地活到現在,都還是個問題好嗎!”
“哦?”男人微揚語調,關注的焦點卻和總攻大人不大一樣,“那你的意思是,現在看不起我了?”
“是啊!”皇甫長安站起身,不無狂妄地挑起眉梢,看向重重迷霧之中那神秘而又詭譎的陰影,“因為本攻發現了比你們家更稀罕的玩意兒。”
男人跟著站起身來,抬眸轉向她:“如此稀罕的東西,你確定搶得過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
“呵呵……那我陪你一起搶,搶到了分我一半。”
“去去去,邊兒涼快去!想佔勞資便宜?嗯哼……別說是門,就連窗子勞資也不會給你的,趁早死心吧!”
“嘖……”男人砸了砸嘴巴,嫌棄道,“你真小氣!”
“本攻跟你又不熟,為什麼要對你大方?本攻只對自己的愛妾大方……”
默了一陣,男人沒有再說話,皇甫長安鄙夷地勾了勾眉梢,只當他被自己嗆住了才沒吭聲,正打算嘲笑兩句,卻聽他一字一頓,認真地開了口。
彷彿經過慎重地深思似的,連標點符號都格外的慎重。
“那,我當你的愛妾。”
用的還是陳述句,並沒有徵詢總攻大人的意見的意思,好像只要他點頭說願意,總攻大人就會歡天喜地地將他納入後宮似的……由此可見,這貨自戀的程度絕逼跟總攻大人有的一拼!
聽到這話,皇甫長安卡在喉嚨裡的嘲笑頓時就噎在了半道上!
尼瑪,丫這話是什麼意思?還真當自己是跟蔥啊,以為她的後宮是想進就能進的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他那張臉……艹,第一輪就刷下去丟到海里找都找不見了好嗎?!
想到這兒,皇甫長安不由斜挑眉梢,本想反諷兩句,然而一轉念,又覺得人參公雞又實在拉低了總攻大人高大上的檔次,頓了一頓之後,皇甫長安便就笑盈盈地彎著一雙促狹的眼睛,別說是眼神兒,就連說話的調子都猥瑣了起來,充盈著滿滿的期待。
“此話當真?”
被她這麼一問,男人忽然就猶豫了起來,似乎有些反悔,只一開口,卻是不肯落了下風。
“本以為公子男寵無數,想來是看不上我這樣的,卻是沒想到……呵呵,原來公子竟這般飢渴難耐……”
話音未落,皇甫長安目光“咻”的一冷,立刻醒悟到自己這是掉進了人家的圈套裡,不由得爆了句粗口:“艹!你小子心真黑,多大點事兒都能記恨到現在,還變著法兒報復本攻……你是知道本攻脾氣的,就不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本攻,本攻一氣之下把你踹下水麼?”
男人還是老神在在,似乎對總攻大人這樣的反應十分滿意,一張嘴就更不饒人了。
“呵呵……那我就把你一起拉下去……”
皇甫長安:“……”這個賤人!
“譁”的一聲,陰冷的皮鞭忽然自兩人中間劈過,轉而在剎那間被一人一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