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花哨風騷的繡花長袍,皇甫長安還未來得及拿正眼掃過去,便見宮狐狸一臉媚笑著湊了過來,趴到她的耳際輕聲笑問。
“去拿火藥的事兒我也出了不少力,小真的福利都領完了,是不是也該輪到我了?”
聞言,皇甫長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尼瑪,二哥的福利領沒領,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丫天天蹲著牆角聽她的床戲嗎?要不要這麼變態?!
想到這裡,總攻大人頓時就無法直視他了!
“咳……”假意咳了一聲,皇甫長安側開腦袋,攏了攏袖子,裝作沒有聽見,“起風了,有點冷啊……帳篷搭好了沒有?”
見皇甫長安轉身就要溜走,宮狐狸哪能那麼輕易放過她,當即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將她的爪子按在了自己的小蠻腰上,爾後媚眼一拋,撩騷至極。
“腰細聲軟易推倒哦……”
皇甫長安忍不住又是眼角一抽,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眼前那張俊秀的面容近在咫尺,劍眉如柳而星眸妖嬈,鼻骨挺拔而紅唇瀲灩,面板好得沒有一絲瑕疵,連睫毛都能輕易地挑染出萬種風情別樣風華,堪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美男。
只不過……皇甫長安暗暗一嘆,在這種天寒地凍的荒郊野嶺,她真的是沒有滾床單的情趣好嗎?!
也不想想,這麼多人就搭了一個帳篷,難道要他們當眾表演春宮秀?或者……脫光了在雪地裡啪啪啪?!艾瑪,這春天還沒來呢,還沒到發情的季節好嗎……死狐狸能不能不要一整天都想著跟她魚肉?好想一巴掌把丫糊到雪地裡,摳都摳不出來!
見皇甫長安沒有吭聲,宮狐狸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預設了,眉目隨之輕輕一挑,笑得心滿意足。
“夜半三更,我在馬車裡等你。”
我在……馬車裡……等你!
皇甫長安額前順腳飆過無數黑線……不得不感嘆一聲,宮狐狸真尼瑪是個人才,為了滾床單,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話又說回來,為什麼剛才那句話聽起來有一種侍寢的錯覺……這又是什麼節奏?
等皇甫長安頓了一頓想要反駁,身邊又是冷風一晃,一抬眸就不見了宮狐狸的影子,只能隱約捕捉到一抹興致沖沖奔向馬車的背影。
“哎……臥槽!本攻沒說答應好嗎?!”
“怎麼了?”
花賤賤款步走了過來,抬手給皇甫長安披了一件貂毛披肩。
大概是從小就練就了察言觀色的好本事,即便皇甫長安只有一絲的情緒變動,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皇甫長安有點兒不大對勁兒,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眼下見著皇甫長安蹙著的眉頭不見鬆開,反而捏得更緊了,便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攏了攏披肩,皇甫長安下意識又皺了皺眉心。
“我也不清楚,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太對勁,心慌得厲害,好像……好像有什麼人在叫喚我……”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皇甫長安就陡然止住聲音,倏地抬起頭來跟花賤賤對望了一眼,猛然間想起來……這種感覺,似乎就跟當初見到千鏡雪衣一樣!
“不對……這裡離白帝城還有很遠的一段路,不可能會有那麼強烈的感覺……”
聽著皇甫長安的碎碎念,花賤賤跟著蹙起眉梢,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抬了抬眼皮,舉目看向那片茫茫的雪地,花賤賤微一抿唇,開口道:“或許,你的直覺是對的……”
聞言,皇甫長安更加狐疑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揚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山巒,花賤賤半眯起眸子,沉吟了片刻,才接著回答:“這片野郊看起來範圍不大,卻是地形最為複雜的一塊,當年南宮氏的人馬本欲從此處破城,奈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膠結數月之久損兵上萬之後,才不得不繞過長川從另一面擊破……南朝滅亡之後,南宮王族便看中了這塊風水寶地,將皇陵修建於此,庇求時代安寧。”
“什麼……”聽他這樣說,皇甫長安不禁有些詫異,“你是說,這個地方……就是紫宸的皇陵所在?”
花賤賤點了點頭:“不錯,翻過那座山頭,大概就是了。”
順著他的手臂所指的方向,皇甫長安抬高了下巴,舉目遙望川河對岸的破天山峰,原本高聳入雲的蒼翠已然被一層皚皚的雪白所掩蓋,看起來卻愈發巍峨而肅穆,叫人不敢輕易接近。
“那……你有沒有去過紫宸的皇陵?”
收到皇甫長安的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