萏公子能借機表忠,在桀王的眼皮子底下討好九冥魔王,想來九冥魔王對他的戒心也會放下許多。
如此一來,菡萏公子這枚暗樁就算是埋下了,到時候只要借赫連長歆之手控制住菡萏公子,那麼……在以後天啟和夜郎開戰的時候,說不定就能給九冥魔王送去一個大大的“驚喜”!
“喜歡嗎?這份大禮可是本攻耗費了兩天一夜,特意為你準備的!本攻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感激本攻,不過,不用專門趕來謝本攻啦!若是有緣,我們一定還會再賤的!麼麼噠!”
在翻天覆地搜查了整整三天三夜之後,從十二宮暗衛手裡拿到的,就只有這麼一封書信。
以及連同書信一起送來的……“魔王吃瓜圖”獨家絕版真跡!
在鋒銳如刀的視線一個一個刮完信紙上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九冥魔王面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好……很好……”
一點點地捏起信紙揉成一團,爾後攥在手心捏成碎末。
九冥魔王半眯著夜梟般的眼睛,抬起手來將信紙的碎屑從手中緩緩地流瀉而下……陰鷙的視線穿過那細流般的粉末,彷彿落到了很遠的地方。
“本王從來沒有期待過跟誰見面,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本王等你。”
“哈、哈欠!”
遠在百里開外的山道上,皇甫長安正頂著碩大的太陽騎在馬背上,卻不知為何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不由縮了縮脖子,把領口收攏了一些。
抬起頭來,望著遠處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山脈,皇甫長安微眯起眸子,隱約間似乎已經能看到那山峰上經年不化的皚皚白雪。
西涼城地處西境,地勢極高。
城牆依山而建,本就是個十分險峻的要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當初要不是赫連長歆裡通外國,夜郎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拿下烏真國。
而烏真國的皇都,也就是如今的西涼郡,則是整個西涼城最靠東的一片疆域。
越往西,地勢就越高,地形也就越複雜,人煙開始荒蕪,氣溫也開始降低,就連山道也開始慢慢地消失在了群巒的一角,所以眾人才不得不棄車駕馬,重新劈開新的一條山路來。
趕了五天的路,皇甫長安從最初的兩件衣服,加到了現在的六件衣服,雖然頭頂上的太陽還是很大,但迎面吹來的風已經捎上了絲絲寒意……鼻子微微一癢,皇甫長安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再抬起頭來,肩頭便就多了一件衣服。
皇甫長安回過身,卻見親爹大人把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爹,我不冷……”
揚了揚手,皇甫長安正要把袍子脫下來遞還給親爹大人,就被親爹大人凌厲的一道目光給遏制在了半空。
“冷不冷還用你說麼?我又不是不知道。”
“爹……”皇甫長安抿了抿嘴唇,不敢跟親爹大人頂嘴,只得囁喏著強調了一遍,“我真的不冷。”
西月漣冷冷地掃來一眼,因為不懂得怎麼表達父愛,所以口吻顯得有些兇悍。
“叫你穿你就穿,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難不成我還會害你麼?”
“……”
聞言,皇甫長安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聽說過的一個段子,據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穿秋褲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自己覺得冷,而是因為他們的媽……覺得他們冷。
現在親爹大人雖然沒有逼著她穿秋褲,但總攻大人終於也感受到了一回,那種從小就缺失的……偉大的……母愛!
趁著太陽還沒有落山,一行人又緊趕慢趕,往裡走了兩個多時辰。
“哈欠!”
因著天色晚了下來,氣溫又降下不少,一陣山風吹來,竟覺得有些刺骨,西月漣微微蹙起冰白的眉峰,醞釀了許久,終於還是沒能把那一聲哈欠扼殺在襁褓裡。
聽到親爹大人受了涼,皇甫長安立刻回過頭,還不等她開口,就見一左一右的姦夫們紛紛圍了上去,脫下自己的外袍作勢要披到岳父大人的身上。
“爹,穿我的吧,小心別受了風寒……”
“爹,別穿他的,他的薄!穿我的,我的比較厚!”
“爹,他的不保暖!還是穿我的吧,我的是純手工縫製的貂毛,一件抵得上他們五件!”
“爹,千萬不要穿他的,他有狐臭!”
“爹,他才有狐臭,他還有腳氣!”
……
西月漣面無表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