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胡蘿蔔,副將們面面相覷,心下忍不住咆哮——他們是來指揮戰局的,不是來當飼養員的好嗎?!——但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湊上前,把胡蘿蔔遞到了汗血寶馬的嘴邊,卻不想那汗血寶馬傲嬌極了,見換了個人來餵它,還一扭頭撇過了馬臉,頓時把一干副將的臉都氣青了!
邊上,帝君大大已經走開了幾步,笑盈盈地拿過喇叭,對著河流的那邊喊著氣壯山河。
“當然!孤王既然說得出口,自然就能做得到!反倒是開膛小皇子你,要是一不小心輸了,敢不敢依照承諾履行約定?到時候可不要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跑了……”
“哼!”
溫孤絕聞言又是一鬧,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想砍人,若非隔著一條河,只怕他早就衝過去把夜郎帝君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了!
“少在本殿面前大放厥詞,有本事你先打贏本殿再說吧!”
說完,溫孤絕即便拔起跟前的戰旗往半空中重重一揮,完全不想再跟皇甫長安多說半個字,一心一意只想儘快把那個狂妄自大而又輕佻浪蕩的夜郎帝君打趴在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碾著她的腦袋,看著她伏在地上哭著哀求自己……才能一雪前恥,撫平心中的滔天怒火!
“傳令下去,號令三軍!立刻架橋渡河!給本帥滅了那個什麼狗屁皇家軍團!還三千美男……我呸!大張旗鼓地帶著一整個後宮來打仗,這夜郎的帝君也是沒救了!”
“是!”
威猛雄奇的戰車下,一排副將立時領命,迅速而不失方寸地各自帶兵發動進攻。
“架橋渡河!”
“擺陣!”
“殺——!”
河對岸,看著天啟的十萬大軍扛著戰旗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規整的軍陣氣勢駭人,宛如大山一般傾軋而下,叫人看著忍不住心驚膽戰,副將們不由緊了緊神色,忙不迭地轉向皇甫長安,焦急地又催促了一句,
“陛下,他們殺過來!”
“懇請陛下速速下令迎戰!”
“再不下令,可就來不及了啊……”
……
相比於副將們的迫在眉睫焦慮不安,皇甫長安漫不經心的神情實在是讓人很有把她吊起來揍一頓的*,不僅僅是天啟的主帥被她氣得跳腳,就連守備在四下的夜郎士兵,都有些蠢蠢欲動。
然而,任由副將們怎麼催促,皇甫長安卻是無動於衷,巋然不動,只眯著眼睛悠悠地看著前方,彷彿在欣賞什麼美景似的,順手還拿了盤瓜子,咔嚓咔嚓嗑了起來,看得夜郎士兵一陣吐血,差點沒忍住衝上來對著帝君大大的屁股踹上一腳,然後咆哮一句——
帝君大大你真的有認真嚴肅地在打仗嗎?!
眼見著天啟計程車兵已經以驚人的速度架好了木橋,並且陸陸續續地有不少步兵戰馬衝殺了過來,回頭見到皇甫長安還在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副將裡面有人頓時一甩袖子,沉不住氣,轉身就要親自出馬。
然而,還不等他走開兩步,就有一柄長劍“唰”的一下,寒光粼粼地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對上李青馳酷冷的眸色,副將不禁神情一惱:“你——!”
見狀,要不是深知帝君大大紈絝浪蕩的本性,估計在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夜郎將士都要懷疑帝君大大被人掉包了,或者是中了天啟的*陣……丫眼下這般自投羅網的做派,簡直就像是天啟的內應一樣有沒有?!
感覺到群情的激憤,皇甫長安擔心他們一個穩不住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來,即便笑著扯了扯嘴角,開口安撫了一句。
“放心,他們過不來。”
對此,眾副將只想說……陛下大大你是睜眼瞎嗎?!他們明明已經闖過河了好嗎?是不是要等他們揮舞著長槍刺到你的面前,才算是“過來了”?!
正拙計著,卻見皇甫長安終於捨得放下了瓜子盤,站起身來走上前兩步,抬起手來對著緩緩移動著戰車行至河邊的開膛小皇子做了個射擊的手勢,繼而拿過小昭子遞上來的手槍,對著晴空“砰!砰!砰”地連開了三槍!
剎那間,沒有見識過槍聲計程車兵被嚇得虎軀一顫,有些驚悚地投來了敬畏的目光。
天啟計程車兵卻像是殺紅了眼睛一樣,馬不停蹄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全身散發出一種見人就撕的火熱,大喊著傾覆而來!
只不過……
再靈活的軍陣又如何?!
再密密麻麻的箭矢又能怎樣?!
再威猛的戰車,再堅硬的盔甲,再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