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就是矯情,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事,丫竟然染了風寒……而且竟然還昏睡了過去?!以前不是壯得像頭豬嗎?怎麼一瘦下來就這麼體弱身嬌?還一夜七次夜御數男……太扯了!
撥著火堆,炙熱的火光烤著臉頰,南宮璃月靠坐在石壁上,開始盤算著要怎麼反擊,怎麼才能把這些年所受的屈辱……千倍百倍地還給那一對惹人生厭的母子。
“royi……royi……”
忽然間,皇甫長安囔囔了兩句,吐字模糊不清,不知在說什麼。
南宮璃月微蹙眉頭,聽著她嘶啞的嗓音覺得有些不妙,不由得支起身走過去,蹲在一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唔,很熱,可以烤紅薯了。
正在南宮璃月遲疑著要腫麼破的時候,皇甫長安忽然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royi!不要!我不准你死!”
陡然間,南宮璃月被她嚇了一跳,卻見她喊完之後又軟軟地癱了下去,差點一頭栽進火堆裡。南宮璃月眼疾手快地拉回了她,眯了眯妖冶的鳳眼,明白過來她剛才喊的那個音節,大概是一個人的名字。
好奇怪的名字……是什麼人?
一抬手,不小心扯開了她的外衫,露出了一抹白色的裹胸,似乎還是溼的。
挑了挑綺麗的眉梢,從來沒有為什麼事情苦惱過的紫宸九殿下,不禁有些猶豫了……這個,要解開嗎?
皇甫長安現在病得不輕,這裹胸來來回回包了好幾層,一下兩下是幹不了的,要是不解開的話,早晚會凍死她。
可是,要是解開的話……難保不會被她誤會,一口咬定他對她有意思。
好煩躁啊!他能不能直接把她綁起來架在木棍上,放到火裡烤啊?!
“royi……”迷迷糊糊間,皇甫長安抬起手,伏到南宮璃月的肩頭,有些依賴地抱著他的後背囔囔囈語,“你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去死……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你還欠我……哈、哈欠!”
打了個噴嚏,皇甫長安又迷糊了好一會兒,才皺了皺眉頭:“等一下……剛才……夢到哪裡了?”
南宮璃月的死魚眼微微一抽,抬手就要推開她,卻不想她抱得緊,雙手死死摳著,後背被她抓得有些生疼。
皇甫長安半夢半醒,似乎非常不願意鬆手。
“royi,我喜歡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想要得到你,我想要你做我的第一個男人……可是你那麼高高在上,冰山雪峰一樣,無法企及,可越是那樣,我就越想要征服你……你似乎不討厭我,可也從來不曾遷就我。這麼多年了,你連一個笑都很吝嗇,真是冷淡得好想讓人弄哭你啊……”
掙扎了幾下,發現毫無作用,南宮璃月只能繼續翻著死魚眼,坐在那兒聽著皇甫長安對她的“愛寵”略顯變態的表白……怎麼辦?!好像砍掉她的手!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幾步開外的地上躺著的那把錚亮的匕首,南宮璃月知道那樣做很不理智,但還是有點兒……手癢!
“呵呵……”
肩頭,皇甫長安莫名其妙地就笑了,爾後猛地一用力,把他撲到了地上。
雙眼還是緊閉著的,然而那兩瓣因為發熱而變得滾燙的唇卻是精準無誤地落到了他的薄唇上……以至於紫宸九殿下很懷疑,那貨是不是在裝瘋賣傻然後趁機劫色?!
“嗯……”輕吟了一聲,皇甫長安扭了扭腰肢,蹭著他的小腹,從兩人緊貼的唇瓣中溢位幾個位元組,“抱緊我……royi……”
大概是被她高得有些過分的體溫燙得頭腦發昏,南宮璃月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內摔開她,反而下意識順著她的話摟上了她的小蠻腰……爾後,在聽到了那個名字的一剎那,整個人驟然像是結冰了一樣,連深紫色的眼眸都在剎那間凍成了寒潭。
呵……真是夠了!
她把他當成了誰?!
狠狠地捏著皇甫長安的手腕從身上拉開,力道之重痛得她皺起了整張臉,南宮璃月半眯著陰狠的狐狸眼……就是要痛醒她!
“好痛……”
皇甫長安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濃重的鼻音帶著幾分委屈。
南宮璃月即刻清醒了過來,甩開她的手,起身走出了山洞……該死!他剛才,竟然覺得嫉妒!嫉妒皇甫長安的男寵?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第二天,皇甫長安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下去。
只不過……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