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而從花語鶴嘴裡聽到這個名字,皇甫長安下意識小心肝兒一顫,有些莫名地看向他。
“你怎麼會突然提到他?勞資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好嗎?!”
見皇甫長安微微變了臉色,花語鶴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那你倒是說說,當初把你從夜郎皇城擄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靠!勞資要是知道,就算你們不問,勞資都要掘地三尺把他找出來好嗎?!可是勞資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一個鳥不拉屎的村子裡……你以為我不想知道是誰啊?!”
皇甫長安之所以不肯坦白,自然是有原因的,千鏡雪衣實在太變態了,且不說他魔宮宮主的身份,單是那詭變莫測的身手,就足以令人心悸……若她把實情跟他們說了,難保他們不會去找千鏡雪衣的麻煩。
縱然她也一萬個想要嫩死那貨……可就目前的形勢而言,跟千鏡雪衣作對是非常不理智的!哪怕她有三頭六臂也鬥不過那個大魔頭!
聽皇甫長安這樣說,花語鶴卻是微微沉了臉色。
“你還不肯承認嗎?當初在秦都韓府,千鏡雪衣來找過你……是不是?”
話音未落,皇甫長安倏地就睜大了眼睛!臥槽!他怎麼會知道?!谷主大人的眼線要不要這麼多?還讓不讓人有私人空間了?!丫是天蠍座的嗎?!好恐怖!
瞅著皇甫長安驚異的神態,花語鶴便知自己猜對了。
“咳……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沒有派人跟蹤你,只不過……我留意到了韓連靖的死,十有**就是千鏡雪衣下的手。雖然仵作說他是嚇死的,但是韓連靖的眉心處有一個細小的紅點,如果我猜得沒錯,那是千鏡雪衣的冰魂針穿透腦顱才會留下的痕跡。”
一般人發覺不了這個,但是他見過好幾人死於同樣的手法,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推斷。
見隱瞞不過,皇甫長安只得坦白,把她在白帝城見到千鏡雪衣的事,還有九魄龍靈骨之一玉簪的事,都跟他們說了一遍,當然……至於雙修神馬的,哪怕拿著五環大砍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能說!
聽完以後,花語鶴的表情更加凝重了,立刻伸手把上了皇甫長安的脈搏,眼神陡而變得凌:“靠!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他竟然用血召喚出麒麟石的精魂?!他竟然敢?!十多年前的那場浩劫……他又要再重複一遍嗎?明明已經什麼都有了,他究竟還想要什麼?!”
皇甫無桀站在一邊,聽得有些雲裡霧裡,只是見花語鶴這般氣惱,不禁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什麼麒麟石?什麼浩劫?你們在說什麼?”
花語鶴垂眸看了眼皇甫長安,一貫溫雅閒適的黑眸裡,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幾分心疼:“長安,你想知道……當年,你的母妃是怎麼死的嗎?”
皇甫長安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難得見他臉上露出如此沉重的神態,竟然不覺得有多擔心,反而有種莫名的暖意……花賤賤的舌頭雖然毒,但到底還是在乎她的。
“你說吧!勞資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
“你的母妃……在入宮之前,曾是魔宮的少宮主,宛鬱月凰。當年夜郎帝君將她保護得很好,所以這一點很少有人知道……大概是在你六歲那一年,宛鬱月凰突然像是走火入魔般失去控制,變成了殺人狂魔,在江湖中屠殺無數……甚至在一個夜裡,連續滅掉了三個幫派,而且都是殺人滿門,就連老弱婦孺都沒有放過!不過短短半月,死在她手裡的何止千人?一時間江湖眾人蜂起追殺,到後來……傳說她是被眾人逼下山崖,實際上,卻是因為宛鬱月凰忍受不了雙手的血腥,才在短暫清醒的片刻,橫劍自刎而死的……”
微微蹙起眉頭,皇甫長安忍不住覺得背後一陣陰涼:“所以,你是說……母妃當年會發瘋,就是跟她體內的水麒麟有關?”
“魔宮的事,我不能肯定……”花語鶴伸手握住她的肩頭,眼底浮起些許愴然……泥煤啊!為什麼偏偏要遇上千鏡雪衣那個變態?真是想砍人的心都有了!“但十之**,便是這個原因。”
感覺到氣氛略有些沉重,皇甫長安扯了扯嘴角,雖然在心裡嚇個半shi,但臉上卻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狂妄自大的神態!
“看把你們緊張的……有什麼好怕的?千鏡雪衣他再怎麼厲害他也是個人啊……是人嘛,總是會有弱點的!哼……你們看著好了!等到時候小爺捏住了他的死穴,一定要把他的變態小雛菊捅穿!捅爛!捅成匊花餅!”
“什麼匊花餅?那玩意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