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焦急。
“怎麼了?”
苗疆少年嘻嘻一笑,有些吊兒郎當:“你這是在找人?”
皇甫長安挑眉:“難道我現在的樣子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苗疆少年微斂笑意,神態看起來似乎有些遲疑。
“難不成……那個奇怪的女人還真是那傢伙……?”
皇甫長安聽他囔囔自語,聲音很輕,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不由蹙起了眉心。
“你說什麼?你見到他了?!他在哪裡?!”
苗疆少年咧了咧嘴,揚手指向了右後方。
“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剛才我們走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打扮得很詭異的女子往那邊的樹林子裡跑去了……明明個子很高,卻梳了兩條朝天辮,就算不是傻子,腦子估計也不太正常……”
一聽到“朝天辮”兩個字,皇甫長安立時狗眼一爍,鬆開手疾步跑了開。
“謝了!”
見她匆忙跑遠,苗疆少年不由摸了摸下巴,微張著嘴巴有些詫異。
“哇,不是吧……還真是那個傢伙啊!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說話做事都這麼不上路子?還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白蘇後一腳追著跟了上去,聽到那苗疆少年這麼一感嘆,不禁回頭瞟了他一眼:別說得好像你就不是奇葩一樣!
見苗疆少年頓住了腳,溫孤偃不由側過頭,轉眼瞥見了地上的血跡,還有正在執行公務的護衛軍,冷豔的眸子微微一寒,迎著夕陽看起來卻是流光溢彩,如寶石般光豔動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位,十有**便是前段時間名動江湖中的折菊公子。”
“折菊公子?!”苗疆少年頓時驚訝得閃到了舌頭,“就她?!怎麼可能?!”
“這一路傷人的,就是她的那個手下。”
聽溫孤偃說得那麼篤定,苗疆少年不由回眸看向他:“你怎麼肯定是他們下的手?這些人死了也有半天了吧,那時候我們又不在……”
溫孤偃抬眸,瞥了眼不遠處的客棧,嘴角竟然奇異地上揚了兩分。
“因為那個人是從客棧裡殺出來的,誰擋著他的道就殺誰,一點人性都沒有。”
瞅見他嘴角的笑意,南疆少年忍不住背後一寒,頓然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似乎看到了什麼超級恐怖的場面!
“阿偃……你不要這麼笑啦,好嚇人……”
尋常人看到眼前血流成河只怕都嚇破了膽兒,也只有魔王大人會擺出一副“我好像遇見了知己”的愉快表情……果然,魔王的世界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了!
那廂,皇甫長安順著南疆少年所指的方向,一路飛簷走壁,趕到了南邊的一個湖泊邊,周圍漫山遍野種著密密麻麻的竹子,夕陽斜下,彩霞照空,一陣微風吹來抖動樹枝,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小祀——!你在哪裡啊?!快粗來!勞資要被你嚇屎了好嗎?!”
竹林很大,一眼望去都是碧油油的綠色,別說是找個人,就是找只大象也不容易。
皇甫長安一邊走一邊喊,尋了大半圈也不見人影,眼看著天就要黑下來了,不免懷疑起那南疆少年是不是故意耍她玩兒的?
白蘇在樹梢上跳來跳去,跟著找人,嘴上沒有喊出聲,心下卻是一直在深情呼喚——聞人清祀,你爹喊你回家吃飯啦!
轉了整整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皇甫長安頓時洩了氣,正要打道回府,準備去找姦夫們幫忙,湖面上忽然“嘩啦”一聲掀起了巨大的水幕,像是埋了一百斤炸藥在湖地下炸開似的,緊跟著從裡面躍出來一個人影,劈手在湖面上擊出了九重波瀾!
嘩啦啦啦……白色的水幕牆壁般豎了起來,又在瞬間落回水面,激起重重疊疊的波瀾。
皇甫長安見狀不由大喜,趕緊衝到了湖邊,朝著湖心的那個人影大喊了一聲。
“小祀!是你嗎?!我在這裡!”
湖心的人影宛如一團烈焰,聞聲踏著碧浪而來,在倒映著竹林蒼翠欲滴的湖面劃下一道炙熱的痕跡,隨後翻身躍上了湖岸,執劍立在距離皇甫長安十步開外的地方。
皇甫長安抬眸望去,在看清聞人清祀的剎那,瞬間有種眼睛被灼傷的錯覺。
只見聞人清祀一襲豔紅色的羅裙,頭上扎著的髮束也早已散落了下來,披在肩背之上,早已不是墨黑的顏色……就如那日在破雲雪嬛比武招親之時所見到的,髮色赤紅,而……瞳色亦然!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