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個斯文儒雅,卻聽得皇甫長安險些一口氣鬱結在胸口,差點自己給自己憋死!
因為下一秒,鳴鈺大美人兒一直耿耿於懷的問題,竟然不是“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要怎麼才能讓你原諒!”“到底如何才能重新獲寵?”……之類的,而特麼是!
“那個,你那天說的,‘我去年買了個表’……是什麼意思?”
當場!皇甫長安一口大姨媽噴在了枕頭上!
爾後在鳴鈺大美人求賢若渴的期待目光下,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扔到了他頭上,從上往下罩住了他整個身子。
隨後,總攻大人抓起衣服披在伸手,怒氣衝衝地從他身邊大步流星地擦身而過,與此同時,甚而還惡狠狠地留下了幾個大字!
“我去年買了個表!”
特麼她連衣服都脫光了,他就只問她這個?!
分別在即,他專門趕來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我去年買了個表”……艹艹艹!心好冷,好痛,再也不會愛了好嗎!
感受到太子殿下撲面而來的怒氣,破雲鳴鈺不無委屈地呆在屋子裡,抱著一床上面還留有總攻大人體溫的被子,眨了眨薄如梨花花瓣的眼皮,一臉納悶。
……這又是為什麼丫?
飽含著一腔怒火,總攻大人騎著馬就像是踏著風火輪似的,當真是日行千里!
比原先的計劃整整早了三天,一行人便就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趁著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風塵僕僕地抵達了辰州,甚至比上官無夜還早了一天!
西涼一帶已屬西陲,風土人情與夜郎帝都相差很多,辰州是出入西涼的必經之地,因而商賈聚集貿易繁盛,酒肆歌鳴香料彌城,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在客棧落了腳,還沒等開飯,聞人姬幽就拉著聞人清祀到處閒逛,尋找特色小吃。
皇甫長安也覺得這地兒新鮮,就跟著他們一起出了門。
太子殿下一走,小妾和親爹大人哪裡還待著住,於是一起跟在了後頭!
一行人浩浩蕩蕩,除了為首的小公子沒有戴面具,其他幾人皆是清一色的裝扮,看起來很是奇特,一路走過引得行人頻頻側目,議論紛紛。
好在,辰州原本就是交通樞紐,聚集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商賈路人,比他們更加特立獨行的多了去,倒也不至於引起太大的轟動。
比如,眼下站在他們斜對面街角的那一群人,看起來就比他們惹眼多了!
倒不是因為他們的穿著太怪異,而實在是……穿得太少了好嗎?!
坦胸就算了,還特麼露乳!露乳就算了,還特麼露大腿!露大腿……就已經很風騷了好嗎,可他們竟然還,還把精壯的小蠻腰給露了出來!
次奧……鼻血君又要陣亡了有沒有!
明明現在不是酷暑難當的三伏天,穿這麼少不科學!而且就算是熱死人的天氣,也不該穿這麼少好嗎?!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都沒有他們這麼開化!
就在眾人對著他們投去火熱的注目禮的時候,那群人卻是十分倨傲地掃了回來,甚至還一副“不是我們穿太少,是你們穿太多了”的神態。
皇甫長安不由得捅了捅花賤賤,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花賤賤微抬眉梢,仔細又打量了兩眼,繼而才道:“看起來像是南疆的人。”
“南疆?那是什麼地方?”
“就在夜郎南部,毗鄰夜郎,是一個地域較小的政權,但由於族中興盛巫蠱之術,而且很少與外界聯絡,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屬於比較神秘的一個部落。”
“那……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上皇甫長安好奇的目光,花賤賤又開始瀲灩了眸色,啟動了賣騷模式。
“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去打聽,一個訊息,一晚上……如何?”
皇甫硯真橫插一腳,站在了他們兩人當中,繼而對著花賤賤吹冷氣:“不如何。”
皇甫長安摸了摸鼻子,退開兩步,扭頭看向四周。
大街上夜市繁茂,珠寶玉石,奇花異卉……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多是從西涼國交易過來的物品,很多都是皇甫長安沒有見到過的。
正當她走馬觀花看得高興,突然就聽到不遠處炸起一聲厲喝,而且還是聞人姬幽的聲音?
“站住!小賊!竟敢偷姑奶奶的東西,信不信老孃現在就爆了你的菊口花!艹!還不快給老孃站住!”
皇甫長安不由滿頭黑線,這小妞跟著她神馬都沒學,倒是把罵人的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