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的架勢。
直到,一股溫熱的觸感包裹了他。
皇甫硯真陡然一怔,睜大了美眸半坐起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皇甫長安。
身子隨著皇甫長安靈巧的舌在微微的顫慄,甚至連說出口的位元組都有些零碎,連不成調兒。
“長安……你……不必那樣……髒……”
“我都翻來覆去擦了好幾遍了,哪能髒呢……”皇甫長安抬起頭來,笑著揶揄。
皇甫硯真莫名地被她嘴角那璀璨的笑意刺中胸口,心跳隨之落了半拍,但還是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想要阻止皇甫長安……即使,那樣的感受,真的很叫人**蝕骨,寸寸沉淪。
“可是……”
“沒有可是,”不等皇甫硯真把話說完,皇甫長安即刻打斷了他,伸出一隻手交握著他的,十指相扣,目光落在他腰側的紗布上,微微一沉,“二皇兄,我心疼你。”
沒有山盟海誓,沒有濃情蜜語,沒有叫人怦然心動的情話,但只此一句“我心疼你”,就已讓人永墜魔道,萬劫不復。
皇甫硯真從來不覺得皇甫長安在感情上有多麼遊刃有餘,但是在那四個簡單的位元組中,他看見了……皇甫長安的真心。
瞥見皇甫硯真動容的神態,皇甫長安又壞心眼兒地追加了一句。
“本宮說過,本宮吹得一手好簫……二皇兄你儘管享受便是,本宮還等著聽二皇兄隱忍不住而溢位來的天籟之音呢……”
話音未落,皇甫長安滿意地看到了皇甫硯真表情一僵,神色微惱,爾後輕飄飄地白了她一句。
“無恥。”
皇甫長安哈哈笑了兩聲,又道:“其實本宮是騙你的,這是本宮第一次給人吹簫,完全是無師自通,技術好不好本宮也不知道,要是不小心咬疼了二皇兄你一定要同本宮說,彆強忍著,不然……咬斷了可就不好了!”
一剎那,皇甫硯真的臉色唰的就白了,白了片刻即時又紅了。
他大概知道皇甫長安指的吹簫是什麼意思,但是……敢情她是拿來咬的?還……咬斷?!
腫麼辦,好想把她從身上踹下去……!
那廂,被皇甫長安打發走的少女果然一字不落的,把剛才在二殿下營帳裡發生的事情,轉述給了皇甫無桀。
皇甫無桀俊酷的面容上看不出是什麼樣的神情,連口吻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不帶絲毫情緒。
“你當真看見……太子親了二皇子?”
少女垂眸,這種事她本不該見了,見了,也不該說。
可她是皇甫無桀的人,主子發問,她不能隱瞞:“是,太子她走進來之後,就坐到床邊拉過二殿下,在二殿下的唇邊親了一口,聲音……還不小。”
“那麼,”皇甫無桀的手掩在袖子下,看不清是捏著,還是張開五指,眸色沉沉,有些晦暗莫名,“二皇子是什麼反應?”
“二殿下沒有推拒,似乎……很順從。”
說出這三個字,少女即刻就有種吞啞藥的衝動,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太子殿下未免也太不檢點了吧,竟然在她面前這樣旁若無人的跟二殿下勾搭在一起……不,更確切地說,並不是旁若無人,而是故意地挑釁,做給她看。
抑或是,做給大殿下看……
但不管怎麼樣,都尼瑪太過了好嗎?!更讓她不可思議的是,那個人畜勿近的二殿下,竟然也就這麼由著太子胡鬧……貴圈太亂了,她表示招架不住啊!
“好了,本殿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甫無桀大手一揮,眸色緊了緊,望向一邊的燭臺,火光明明滅滅,一如他現在的心情……自從皇甫硯真跟他說了那麼一句之後,他的心情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他無法相信,皇甫硯真那樣的人……竟然也會跟著皇甫長安一起沉淪。
少女盈盈屈禮:“奴婢告退。”
轉過身,還沒走出幾步,又聽到皇甫無桀在身後警告。
“記住了,今晚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看到的哪些……倘若洩露出一個字,本殿便叫人拔了你的舌頭!”
極少聽到大殿下用這樣嚴厲的口吻說話,少女的肩頭微微瑟縮了一下,回身又應了一句,轉而匆匆走開。
皇甫無桀坐在床頭,夜色已深,他卻沒有半分睡意。
起身在營帳內來回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快步邁向皇甫硯真所在的帳篷。
因為天色已經很晚了,帳篷外除了守衛的巡邏軍,極少有人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