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並不瞭解,也不知道秦空空是誰,但想來應是某個偷兒祖宗。
“什麼秦空空,沒聽說過,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你別亂攀交情。”玲瓏啐了一口。
那人冷笑:“秦空空算什麼東西,我會和他攀交情?小賊坯子休得亂講!”
說著又是一鞭向玲瓏襲來,玲瓏咬牙切齒,這是紅果果的偷襲啊,你丫的要不要臉!
她一個旱地拔蔥,藉著那鞭子的力道,身子一縱,穩穩當當坐在那人的馬背上!
那人站在地上,看著玲瓏騎著他的馬,得意洋洋。
“小賊坯子,把馬還給我!”
玲瓏隔著蒙面黑布衝他做個鬼臉,那人忽然一聲忽哨,那匹馬前腿抬起,如人般直立起身子,把玲瓏遠遠的拋了出去。
玲瓏被摔得七葷八素,費了半天勁才從地上爬起來,剛剛坐定,就見那人正蹲在一旁,他和玲瓏一樣也用黑巾蒙面,月光下只能看到一雙賊眼正看著玲瓏。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含著笑意,就像是他從沒見過這麼好笑的事。
“這世上能騎到黑子身上的人也並不多,看你還是小孩子的份上,就摔你個狗吃屎小小懲戒,下次再遇到我,可沒有這麼幸運了。”
那人說完飛身上馬,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玲瓏恨恨的用手背抹一把臉上的面巾,上面全都是土,如果不是她蒙了臉面,方才真的摔了個狗吃屎。
第五章 縱芭蕉
回家十幾日了,除了上次在碧桐院外面偶然遇到,玲瓏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三個庶出姐弟也沒依規矩來見她,也就是說,整個金府,都當她這個嫡女是透明的。
玲瓏雖是嫡出卻並非長女。當年金敏迎娶馮氏之前,已有三個通房,這三個通房都是自幼伺候的,比金敏還要大上幾歲,這在大戶人家是常有的事情。
馮氏和金敏定親後,姨母家的表妹被繼母欺負過得很不好,馮夫人便把這個甥女接了過來,這個表妹就是宋秀珠。
彼時的宋秀珠眉目清秀,纖纖柔柔,好像話都不敢大聲說一樣的。馮氏在孃家自幼嬌寵慣了的,對這個表妹卻是極為照顧。
同為姐妹,但宋秀珠的母親嫁得不好,夫家只是個七品縣令的兒子。馮夫人給宋秀珠連說了幾門親事,但京城不比小小縣城,又有馮家千金比著,男方大多嫌棄宋秀珠小戶出身,好不容易有個剛剛中舉的寒門子弟,卻又挑剔宋秀珠是喪母長女。
那夜宋秀珠三尺白綾子把自己吊了起來,恰被馮婉容救下,醒過來後,宋秀珠便哭道既然嫁不出去,她願意一輩子給表姐做牛做馬。
馮婉容只有十五歲,經不住宋秀珠的眼淚,竟然求了馮夫人,讓宋秀珠給她做了陪滕。
馮夫人是過來人,雖然宋秀珠是自己的外甥女,但最親的還是女兒。況且金家已有三個通房,想來日後也要抬妾的,自家女兒年少,真若管不住那些妾室,有宋秀珠這個親表妹幫襯總是好的。
到了成親那日,馮婉容大紅花轎抬到金家後,宋秀珠一乘小轎也悄悄抬到金家後門。
金家大太太和宋太太實為表姐妹,這件事如今在金家無人敢提,自從馮家衰敗後,宋太太宋秀珠再不提她和馮家的關係,有次一個小丫鬟無意中說起,被宋秀珠知道了,打了半死後讓人牙子領走,從此就連那三名妾室也不敢說了。
玲瓏卻是知道的,那時她還很小,卻還記得她叫別的妾室姨娘,私底下卻叫宋秀珠表姨。
宋秀珠膝下三個孩子,馮氏對這個表妹寬容,生下長子金子烽後就給她斷了湯藥。宋秀珠的長女金媛比玲瓏大了兩歲,是在金子烽之後出生的,兒子金賢比玲瓏要小,宋秀珠懷金賢時,恰逢馮氏也懷了第三個孩子,當時金敏大喜,還好生熱鬧了一番。次女金妤則是在玲瓏離家以後才有的,玲瓏從未見過她。
馮氏的容園是三進的宅子,玲瓏住的院子實為容園的跨院,先前只隔個月亮門,後來傳出馮氏的瘋病傳染的訊息,就把所有門全都堵了,只留正門。玲瓏去容園,也要繞一下,從容園的大門進去。
馮氏的病差不多每日都會發作,發作的時候就是又喊又叫,抓住一個人就叫馮婉容,發作之後便又沉沉睡去,似是耗盡了體力。
屋子裡沒有了百卉香的味道,立刻難聞起來。馮氏時常失|禁,床褥間的騷臭味揮之不去。
那婆子企求著看向玲瓏:“五小姐,還是點上百卉香吧,這屋子通風不好,味道又重些。”
母親原本住的那間睡房比這間要大,而且通風很好,但馮氏病後,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