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些舊衣裳呢,早知道你要這些,我出宮時就給你帶來了,我還有好多呢。”
玲瓏嗔怪地白他一眼,讓杏雨拿塊掐絲糖堵住他的嘴。
甘氏和璇璣都是出名的好生養,京城裡常有些太太找她們要些小孩子的舊衣裳,拿回去放到內室床頭,據說能一舉得男。
玲瓏看到她們帶來的東西,彼此心照不宣,只是小十七不懂。
看到董家沒給董楠帶東西,小十七一本正經地對璇璣道:“董夫人,下次你再來的時候,把你家廚子做的點心帶些來,還有天橋賣的一種紙畫片,你撿著畫著孫猴子的多買些。”
璇璣忙道:“妾身記下了,這兩日就差人送過來。”
小十七像個大人一樣點點頭,嗯了一聲:“你記下就好,你們女眷們在這裡說話吧,我先回棲雲館了。”
璇璣連忙讓董楠跟著一起回去,小十七卻道:“難得你們過來,就讓董楠在這裡用飯吧,夫子那裡我給他請假。”
說完,他還鄭重其事地拍拍楠哥兒的肩膀,又對玲瓏抱抱拳。這才轉身出了紫藤院。
見他走了,甘氏和璇璣交口稱讚,都誇十七爺穩重謙和。
玲瓏心裡暗笑,天橋上的紙畫片,上次還是花雕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小十七和楠哥兒玩得上癮,耽誤了背書。為此還被夫子斥責過。後來玲瓏便沒讓人買給他們。
現在倒好,小十七公然下令,讓璇璣買了送過來。
她哭笑不得。
用了午膳。璇璣這才悄聲告訴她:“五妹妹不知道聽說了嗎?三爺的事牽出了很大的案子,永定侯世子立了大功,這會子要調往金吾衛呢。”
顏栩果然給了甘唐一份大功勞。
“金吾衛?永定侯當年不就是金吾衛指揮使?”玲瓏問道。
璇璣笑道:“永定侯做指揮使多年,現在甘世子進了金吾衛。以後會怎麼樣,這不是蝨子趴在禿子頭上。明擺著嗎?”
玲瓏嘆口氣,可惜了顧錦之。
這功勞原本應該是顧錦之的。
顧錦之的能力應該不比甘唐差吧,但是他卻只能裝成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悄無聲息地躲在父蔭之下。
送走董家兩妯娌。顏栩就回來了,他看上去氣色很好,一進門就讓丫鬟們全都退下去。他轉過身就把玲瓏抱了起來:“明天我陪你去豐臺買花木,那邊有我的一處莊子。咱們住上一天,後天再回來。”
自從成親以後,兩人還沒有在外面住過,聽到他的提議,玲瓏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王爺,您今天有什麼高興事,說來聽聽。”
顏栩笑著要去捏她的鼻子,玲瓏歪歪頭躲過去,顏栩就在她的耳朵上捏了一把。
他的小王妃總是像個小大人,整日一本正經,端莊斯文。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對她動手動腳,他喜歡看她被氣得炸毛的樣子。
就像一隻小花貓。
“父皇下旨了,派了二皇兄去了刺槐衚衕。”
玲瓏愣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父皇賜了裕王鳩酒?”
顏栩點點頭,這件事是他一手促成的,難怪他今天心情這麼好。
“那福王呢?太子的事,和福王也有干係。”
顏栩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冷聲道:“福王還是要留下的,他若是不再三天兩頭搞結事,某些人就要有大動作了。”
留下福王,並非是真的想留他,而是用他來牽制其他幾位皇子。
“母后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顏栩微笑:“不,父皇也是這樣想的。”
靖文帝不怕養虎為患嗎?
還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把冒家抓到京城,卻又毫無說法地放了他們,但冒達明卻至今不能重掌兵權。
他明知福王在隴西虎視耽耽,卻寧可殺掉裕王,卻不動福王分毫。
“父皇就這樣放了他?”玲瓏不相信。
顏栩便笑道:“隴西的歲供,比以前漲了五成。”
五成?
玲瓏張口結舌。
隴西並不是富饒的地方。
這五成歲供,能讓隴西民不聊生。
父皇為何會這樣做?
逼他?
“父皇想讓福王造反?”玲瓏驚呼。
顏栩慌忙捂住她的嘴,有個聰明媳婦就是這麼嚇人。
“乖了,別想這麼多,還是想想明天穿什麼衣裳,戴什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