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哥兒沒有回頭,“這件事,你我都沒有任何辦法,母親沒有被休回家,就已經是萬幸了。”
毅哥兒的臉上閃過一絲挫敗,他嘆了口氣,認命的跟在卿哥兒後面往前走,以後,只能多去莊子上看看母親了。
宋氏被送去莊子上以後,安國公府主母臥病在床的訊息就傳了出來,這陣子,府裡經常有人前來探病,但都被老太太給擋回去了,只說宋氏這病不宜見人,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上門了。那日安國公去接宋氏的時候,已經把這事對長寧侯說了,長寧侯對此並沒有任何意見,只要宋氏不回孃家禍害人,她就是死了他也不管。
前來探病的沒見到人,一開始還會有人說兩句嫌話,但後來就沒人再說了。人家長寧侯府都沒說什麼呢,宋氏如何又關他們什麼事啊!其實他們也知道,這宋氏一直臥病在床肯定有什麼貓膩,但安國公府和長寧侯府都不說,他們也打聽不到什麼,這件事就只能這麼過去了。
長寧侯府不管,靜姐兒待在肅陽侯府裡出不來,嫻姐兒在平王府裡自顧不暇,宋妃娘娘又在宮裡,她只是一個妃子,還不是四妃,手還沒那麼長,伸不到這些世家裡去。宋氏這次,是真的栽了。
莊子上的兩個嬤嬤是安國公問老太太要的,老太太知道安國公的心思,其一是想好好的治一治宋氏,其二是怕宋氏再整出什麼么蛾子,索性派兩個人牢牢的看住她。這兩個嬤嬤都是身強力壯的,有了她們倆在莊子上,宋氏這輩子是別想作惡了。
瑾王府裡,靈姐兒正在跟冰兒說話,冰兒在靈姐兒出了月子後就嫁給了石騰,小兩口整日裡蜜裡調油的,相處的極好,靈姐兒見狀也放心了。
“去讓森木做一碗綠豆湯。”今年的夏天好像格外熱,她坐在屋子裡都直冒汗。
冰兒領命去了,靈姐兒自己打著團扇,額頭上還是漸漸滲出汗來。因三個寶太小了,所以屋子裡都不敢用冰,靈姐兒還在給三個寶餵奶,身上更是不能沾了寒氣。
待冰兒端著綠豆湯回來,靈姐兒接過碗一口氣給喝了,冰兒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汗,“小姐,要不您就別餵奶了,不餵奶還能在廳內用些冰,您也不至於熱的那麼難受。”
“不行。”靈姐兒搖搖頭,“我都餵了幾個月了,現在寶兒們都喝慣了我的奶,乍一換了口味指定得哭鬧。”而且,她準備等三個寶週歲的時候就給他們斷奶,等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先給寶兒們喂些輔食了。
晚上齊司南迴來,他把手裡的信遞給靈姐兒,靈姐兒看後,微微嘆了一口氣,“她有這樣的想法我不意外,你答應她了嗎?”
“沒有,她說她可以幫我注意父皇的一舉一動,我不需要也不想要,這件事,他找錯人了。更何況那個安姝琪還是你的堂姐,我不知你們關係如何,怎會貿然答應。”
靈姐兒靠在齊司南懷裡,“說起她倆,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五姐確實有些對不住昭媛娘娘,不過這事我們也不好插手,你不答應是對的。”她還記得今年年初參加完宮宴之後,安昭媛還特意過來找她敘舊,想必就是因為這件事吧,只是不知為何到現在才找上來。
她擰著眉思索了一會,“長平伯府最近有什麼事嗎?”長平伯府就是琪姐兒的婆家,靈姐兒想著是不是長平伯府有什麼事刺激到了安昭媛。
齊司南抬抬眉,“是有一事,好像是長平伯的嫡長子,那個叫張汶的,最近升了官。”靈姐兒聽罷點點頭,張汶就是琪姐兒的夫婿,怪不得安昭媛坐不住了。
齊司南嘲諷一笑,“張汶就是個混不吝的,他能升官,恐怕還要得益於長平伯府的庫房,為了張汶這次升官,長平伯府肯定花了不少銀子吧。”
“原來是這樣。”靈姐兒喃喃道。張汶是嫡長子,以後的長平伯府肯定要交給他。她四哥安文毅雖然也是個紈絝,但府裡還有她大哥撐著呢,如果張汶一直是這個樣子,長平伯府遲早都得沒落。
兩人說了會子話,就沐浴就寢了。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年關就到了,去年這時候靈姐兒還大著肚子,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管事操辦的,今年她一身輕鬆,肯定是不能再躲懶了。
臘月天,外面天寒地凍的,靈姐兒身著一件玫紅色的棉裙坐在屋子裡看賬本,屋子裡燒著炭盆,所以並不凍人,靈姐兒露出雙手也不冷,連個手爐也沒抱,她看了一會子,陸陸續續的有管事過來報賬。
待處理完了事情,靈姐兒站起來伸了個攔腰,她走到內室,三個寶正躺在床上看奶孃搖撥浪鼓呢,靈姐兒對綠竹道:“你去讓森木坐些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