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妃這時才慌了,帶進來的人正是陳貴妃宮裡的太監,找人去王府假傳口諭的事全都是他做的,假傳口諭一事過後,他便被陳貴妃尋了個由頭放了出去,沒成想卻被抓到了,他滿身是傷,一看就是受了刑,“你的人已經招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景正帝滿臉失望,看著陳貴妃開口。
陳貴妃的心口一起一伏,她死死的盯著那太監,內心的暴躁已然壓不住了,她猛的撲到那太監身上,狠狠的拍打著,“你這沒根的閹人,竟然如此受不得刑,枉本宮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麼回報本宮的?啊!”她狠狠的扯著那太監的頭髮,扯了好幾撮下來,那太監的頭上頭皮顯露,他用手抱著頭,疼的蜷縮著身子。
景正帝和太后都沒有想到陳貴妃會來這麼一出,“快住手,來人,把這瘋婆娘拉開!”
景正帝喘著粗氣指著陳貴妃,“你,你,你這個不知悔改的毒婦!”
“我是毒婦?哈哈哈哈哈,我是毒婦也是被這深宮裡給逼出來的,誰讓她們一個個的先懷了孩子,皇長孫必須出在慧香的肚子裡!慧香不爭氣,那我這個做孃的可不得幫你把嗎?我做錯了嗎?做錯了嗎?”
“你瘋了!”景正帝額頭上青筋直冒,雙眼赤紅,恨不得下去把陳貴妃給掐死。
“我沒瘋!這大齊,這天下,將來都是我兒的,你們才是瘋了呢!”陳貴妃已經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暴躁了,她現在雖沒有思維錯亂,但卻有些狂躁,她已經快完全失去理智了。
景正帝一拍桌子,他捂了捂心口,“好啊!好啊!這才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吧,沒想到朕竟然和一個毒婦相處了幾十年!”
太后看皇上捂著心口,忙讓人去叫太醫,她撫了撫皇上的後背,“我兒,你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啊!別被這毒婦給氣壞了,你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啊!”
景正帝坐下來緩了緩,“無妨,朕的身子還沒有那麼差。”他看向下面不知悔改的陳貴妃,心裡琢磨著要怎麼定她的罪,按理說,陳貴妃做出這事萬死也不辭,但是陳貴妃背後還有永寧侯府,要是為了這事處死她,會不會寒了老臣子的心啊!畢竟他能坐上這個位子,永寧侯功不可沒。
齊司南帶著一行人很快就進了宮,他有腰牌,進宮門很容易,但是到了壽康宮卻被攔了下來。
“瑾王爺,皇上正在和太后娘娘商量事情,今日恐怕是沒法子見您了。”
“本王有要事要稟報父皇和皇祖母,如果耽誤了本王的事情,你能擔待的起嗎?”
守門的人冷汗直流,“瑾王爺,奴才就是個守門的,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齊司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陳貴妃也在裡面吧,本王今日來,就是和陳貴妃有關。”
守門的奴才腦子轉了幾圈,瑾王爺說他今日來是和陳貴妃有關,陳貴妃不喜楚王和瑾王在宮裡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瑾王爺此行,只可能是來告陳貴妃的狀的,再一看瑾王爺身後的人,不會是瑾王爺找來的證人吧?他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還請瑾王爺稍等片刻,奴才這就進去通報。”
他顫抖著腿進了殿內,景正帝一看有人進來了臉色一變,斥道:“誰讓你進來的?”
守門的人腿一軟跪了下去,“啟,啟稟皇上,瑾,瑾王爺求見,王爺,王爺說他有棣月事要跟皇上和太后娘娘稟報,說,說是和貴妃娘娘有關的。”
聽了他的話,景正帝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太后清了清嗓子,“司南這孩子不是個沒分寸的,他這廂來肯定有要事稟報,皇上就讓他進來吧。”
景正帝點點頭,守門的人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得了准許,齊司南深吸一口氣,邁著大步子走了進去。“兒臣見過父皇,皇祖母。”
“起來吧,聽說你有事要稟報,有什麼事?”太后開口道。
“兒臣此行是來向父皇和皇祖母討個公道的。”
景正帝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事你就說。”
齊司南點點頭,“謝父皇,請父皇容兒臣帶幾個人進來。”
“準了。”景正帝半躺在椅子上,隨意的揮了揮手。
“進來吧。”齊司南薄唇微啟,他的喉結一上一下,心裡有些不自覺的緊張。
吳嬤嬤、夏翠和許太醫被人帶了上來,陳貴妃看到這幾個人臉色一變,使勁的瞪著雙眼看著他們,她驚叫著往後退,“怎麼,怎麼是你們!你們,你們沒死,不可能,不可能!”
太后的臉色也是一變,她雙手顫抖著指著下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