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可以學啊,你這次不能做甩手掌櫃,以後你要學會自己管理。”靈姐兒說的沒有錯,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去選秀了,選了秀估計過個一年半載就出嫁了,要是被選進了宮更加沒法護著廣哥兒了。
“那行,就是我還要準備考舉人,應該沒有太多空餘時間。”廣哥兒其實對開鋪子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他就想讀書讀書再讀書!
靈姐兒白了他一眼,“能耗多長時間,再說了讀書也要勞逸結合啊,跟著我開鋪子說不定能學到更多東西呢。”
士農工商、士農工商,雖說這個時代士的地位最高,但是士並不只是光讀書便可以了,讀書是為了考科舉,而考了科舉就要做官,官場的複雜並不是靈姐兒能夠想象的,廣哥兒需要了解這個社會並良好的適應。他不是嫡子,所以他在許多事情上都要靠自己。
廣哥兒蔫蔫的,“知道了。”
澄心堂紙的原料為桑皮,製作完成後它呈現的顏色為粉蠟色。紙質非常的細膩平滑,價格也非常的昂貴。南唐後主李煜曾贊其為“紙中之王”。宋代詩人梅堯臣曾為它作詩:澄心紙出新安郡,觸月敲冰滑有餘,潘侯不獨能致紙,羅紋細硯鐫龍尾。
靈姐兒已經能夠想象出它的受歡迎程度,這個不同於胭脂鋪子的小打小鬧,如果真的製作出來,絕對會在京城掀起一番熱潮。她看了廣哥兒一眼便去拿了筆墨紙,“書畫店歸你,紙的利潤分你兩成,畢竟要借你的鋪子售賣。”
她很快便寫好了一個合同並在上面簽了字,她把合同推給廣哥兒讓他看完簽字,親兄弟明算賬嘛!廣哥兒看了合同搖了搖頭,“姐,我這樣不成了佔你的便宜了嗎?我不能籤,要是沒有你我也想不起來開鋪子,也不會開鋪子,你到時候把紙放在我鋪子裡售賣,價格給我算便宜點就行了。”
靈姐兒瞥了他一眼,“讓你籤你就籤,這個澄心堂紙我們也賺不了多久的錢,它的利潤太大,市場太大了,我準備賺一陣子錢就把它獻給朝廷。”利潤大,風險也就大,靈姐兒沒有把握能把方子緊緊握在手裡。
廣哥兒聽了還是猶豫,靈姐兒按著他的手簽了名字,按了手印。
現在靈姐兒手裡頭已經有很多能用的人了,她從胭脂鋪撥了幾個人去研究澄心堂紙,而李大爺李大娘則繼續留在胭脂鋪裡,胭脂鋪現在根本離不開他們。
被選中研究澄心堂紙的人還有些不高興,畢竟他們在胭脂鋪乾的好好的,誰也不知道這個紙最後會怎麼樣。不過過一段時間他們便樂呵呵的不想回去了,因為澄心堂紙迅速崛起了起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靈姐兒根據記憶寫了一份方子,但是方子並沒有給他們,她選擇把這個方子給了紅羽。紅羽今年已經十八歲了,是大姑娘了,靈姐兒已經問過她的意思,她說想出府嫁人,想嫁個良籍的當正頭娘子。
紅羽小時候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家裡出了事才被賣給了人牙子,前不久她的老子娘來找她時她便生出了出府的心思。她知道靈姐兒向來尊重丫鬟們的意見便把想法說了出來,靈姐兒也不是那些不通情理的主子,她當即便答應了紅羽的請求。把紅羽感動的回屋就哭了一場。丫鬟們也是人,能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誰不想過的好點,過的自由點呢。
紅羽哭了一場後又眼眶紅紅的對靈姐兒說,她嫁了人還想來靈姐兒身邊伺候著。靈姐兒聽了卻沒有答應,脫了奴籍再回來伺候的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樣卻比較麻煩,再說了紅羽志不在此,現在只不過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等她回過神來一定會後悔的。
不過雖然不能回府伺候她,但是卻能在府外幫忙,她選出來的那批人也不是完全信任的,把方子交給誰都不放心,還不如教給紅羽,也可以讓她在外面有個謀生的活計。澄心堂紙的利潤不低,她這樣做最重要的還是照顧點紅羽。上輩子女人有自己的事業才不會被男人看低,靈姐兒覺得這句話同樣也適合這個時代,嫁妝多的女子在婆家總能直起腰桿來的,而那些嫁妝少的幾乎地位全無。
紅羽接過方子紅著眼眶向靈姐兒保證,“小姐,奴婢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期望,一定會造出那個澄,澄,什麼紙。”
靈姐兒本來還有些傷感,現在卻被她逗笑了。很快,紅羽便出府了。她出府的時候,除了帶上這些年的賞賜月例之外,靈姐兒還額外給了她好些首飾物件給她當嫁妝。紅羽看了一邊磕頭一邊嗚嗚的哭著,靈姐兒笑看了她一眼,“別哭了,還有呢。”紅羽茫然的抬起頭,大大的眼睛溼漉漉的,有種莫名的喜感。
話音剛落,綠竹便端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