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哥兒從宋氏那裡出來便出了府,他一個人走在街上,好像這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格格不入。他從小就是被當做下一任國公爺培養的,三歲開始讀書,十歲考上秀才,十六歲考上舉人,然後相看。
好像走的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的,但是這一刻他突然想離經叛道一次!
他走進一家酒館,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小二說他醉了叫他別喝了,但是他知道,他沒醉。他很清醒,清醒的知道他不能任性。
他沒臉對母親說他喜歡大姐的小姑子,他也知道他和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他就是不甘心,所以他一直不肯配合,他知道他只要一點頭他的人生就會塵埃落定了。娶一個端莊持家的妻子,生兒育女,此生再沒有她。
她也許知道他的心意,也許不知道,但那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和她,終是不可能的。他想,她也是明白的吧。
晚上回去的時候宋氏嚇了一跳,忙讓丫鬟準備醒酒湯,“你這孩子,怎麼跑去喝酒了,還喝那麼多!”
卿哥兒在宋氏走之前說道:“娘,你幫我相看吧,是誰都無所謂,我相信孃的眼光。
放縱過後,終要面對現實。
宋氏很快的幫他定了下來,是順國公府的嫡長女,甚是端莊秀麗。
周吟月說完之後便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晚上的時候,王氏對周舅舅說道:“夫君,我明兒個要去左布政使府裡探探口風,咱月姐兒對他們府裡的崢哥兒有意。”
“什麼?我養的白菜就要被豬拱了?咱月姐兒才多大就懂這個了!”周舅舅嚇了一跳。
王氏白了他一眼,“都十四了!十五就能成親了,你以為你閨女多小啊!”
“一轉眼我閨女就長這麼大了,我這心裡還真有些難受。”周舅舅嘆了一口氣。
“只是探探口風,再說了定下來又不會立即成親,總還要等個兩年的。”
齊司南在杭州買下了一個鋪子,他打算在這裡置辦些產業,“爺,開茶樓的話好像不太好吧,十里飄香可是好多年的大鋪子了!”
“怕什麼?你家爺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我這些年就白活了。”
石騰聽了有些心疼,別人聽了都覺得爺說的是玩笑話,但是他知道,爺說的是真的!自從娘娘仙逝後,爺不知受到了多少暗算,能平安活到現在真的是不容易。
其實齊司南開茶樓也不僅是想賺錢,更重要的是茶樓是一個很容易蒐集訊息的場所。要想知道這杭州城的一舉一動來茶樓聽個幾句就行了。
靈姐兒她們幾個也去光顧了這家新開的茶樓,名叫茶莊。“沒想到這城裡竟然還有人敢和十里飄香打擂臺,真是少見。”劉嵐下了馬說道。
周吟暢看了一眼牌匾,“我可真是好奇,這家茶樓的東家是有多大的勇氣。”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進茶莊,幾人就注意到這家茶樓的裝修特別的雅緻,不僅僅是包廂,連大廳也是。“這家店裝修的可真好,比十里飄香還好呢!”
“是啊,待我去看看他們家的茶怎麼樣,要是味道好的話我就常來光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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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客人都七嘴八舌的說著,小二領著幾人進了一個包廂,靈姐兒發現這家店的每一個包廂都有名字,她們進的這個包廂名叫煙雨閣,還挺有韻味。
包廂裡的佈置也很溫馨,每一個椅子上都放置了軟墊,長桌的中央還擺著一個小炭爐,周圍有一個櫃子,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茶具和茶葉。
“這,,,這竟然可以自己泡茶!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茶樓!”周吟暢驚訝道。
靈姐兒也是不敢置信,古代的店鋪就已經這麼“自助”了嗎?
幾人都說好,來茶樓喝茶還能練習自己的茶藝,要是嫌麻煩不想自己泡也會有夥計前來上茶。這家茶樓真的是滿足了許多人的需求。
齊司南坐在包廂裡慢悠悠的喝著茶,“爺,你可真是厲害,開張第一天茶樓就那麼火爆,奴才覺得十里飄香得氣壞了!”石騰樂道。
“好的取代壞的本就是必然的規律,他氣也沒用。”齊司南淡淡道。
“爺,這開了鋪子能回去了嗎?奴才這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
“出息!”
靈姐兒在府裡學過一點茶藝,但不是很精,她拿出一些西湖龍井出來,用水洗乾淨放進茶壺裡,倒入清水,再放在炭爐上慢慢的煮著。
火候很是重要,但她畢竟不是大師掌握的不是很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