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嘉夢越是這樣不計較的樣子; 他們越發為自己的老師鳴不平——明明這個駱雪是沈老師一手帶出來的;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怎麼這麼絕情連一個署名都不願意給老師呢?老師平時為人就那麼和藹可親; 恐怕這個駱雪也是看到了老師太溫柔,才使勁兒欺負老師吧?
見到沈老師遲遲不提,一個和沈老師關係不錯的男同學終於按捺不住了,站了起來義憤填膺道,“老師我有一件事情要問問咱們班的駱雪同學,可以打擾一下您的課堂麼?”
沈嘉夢一副為難的樣子,看了看其他同學期待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可以。駱同學,可以麼?”
駱雪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做戲; 也點了點頭,一旁的小圓臉氣成了開水壺,而旁邊的陳萌也是,在她身邊氣得飛來飛去——顯然這個同學就是被沈老師暗示挑撥過了,能夠說出什麼好話來就有鬼了。
“駱同學,這件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不能夠讓沈老師一味地被你欺負,請問你為什麼在自己書籍上面不把沈老師加在顧問老師上面呢?”
“明明沈老師對你很好,不光給你開小灶,每次都叫你回答問題不叫別人,不都是為了照顧你的工作麼?這些都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做人最重要的還是德行吧,要知恩圖報,不然就是在自己的領域再了不起,也會被別人詬病的。”
這位同學話音落下,其他人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沈嘉夢皺了皺眉頭,一副有些為難的樣子,制止了他,“李同學,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那個李同學反駁道,“老師你不要再忍氣吞聲了,我們都看不下去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做得不對,還不能讓人說了不成?”
“就是啊,老師對她這麼好!”
“我看她是覺得自己當了翻譯了了不起了,瞧不起我們老師了……”
……
……
下面的同學都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地聲援起來了那位李同學。
駱雪捏了捏旁邊氣炸就要跳起來和他們理論的小圓臉的小胖手,讓她稍安勿躁,看向了沈嘉夢,神色平靜地問道,“沈老師也是這麼認為的麼?”
沈嘉夢猶豫了一會兒,“這……駱同學你這……”
她面露為難,但是到底是沒有反駁的,反而沉默了,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卻和是咄咄逼人的駱雪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人覺得她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駱雪笑了起來,“請問老師一個問題,您對細胞的物質上傳輸有什麼瞭解麼?您知道營養攝入的正確比例麼?您知道是目前第一例發現的病毒是什麼麼?”
沈嘉夢一愣,什麼細胞的傳輸?什麼病毒……這和她們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她面露不悅,“駱同學,雖然老師也不想和自己的學生鬧得那麼難看,但是既然同學們也問了,你能先給老師一個回答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麼?”
駱雪搖了搖頭,“老師請務必回答我這個問題,不然我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
沈嘉夢哪裡知道這些東西,她學了西醫,但是是直接跟著老師去醫院慢慢學的,對於這些了理論的東西並不是很瞭解,更不用說駱雪說的這些問題她完全沒有接觸過,也許細胞的基礎知識是懂一點兒的,但是那個什麼病毒,她聽都沒有聽說過……
他們現在使用的教材上面講的十分淺顯,大概只是對每個概念進行了一下闡述,沒有深入的瞭解,畢竟這時候的生物學知識普及的不多,明和中學通只是需要學生了解一些比較基礎的內容,沈嘉夢更是直接對著教材就行了,到底是沒有做過什麼深入的瞭解的。
沈嘉夢被問住了,含糊了幾句,“營養的攝入比例不是在書上有麼?你可以翻書……你不是翻譯了那本生物學的著作,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
駱雪冷笑了一聲,學著她的語氣道,“是啊,那麼作為指導了那本生物學的著作的顧問老師,怎麼會連那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沈老師,這是我翻譯的那本書的第一章裡面提到的內容,十分簡單淺顯,後面的內容分別是基因遺傳、抗生素等等,後面的我也不指望老師會了,但是最前面的最簡單的東西都答不上來的話,請問您是怎麼指導我的呢?甚至於您連這本書都沒有看過,更不用說指導了。”
沈嘉夢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才知道自己上套了,恨得牙癢癢。她一開始總是覺得這個中學生能夠翻譯出來什麼內容呢,以為估計就是和他們的教材一樣淺顯,所以沒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