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她朋友撞了我的車,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修理費一定要賠,這事我不會讓步。倩倩,你也別勸我。”
胡倩倩皺眉,卻沒在勸徐維。
徐維索要修理費,是正當要求。
雲深安撫住蔡小藝,讓蔡小藝配合交警調查。雲深走到車邊,檢視張詩雅的情況。
張詩雅昏迷了過去,身體卡在車裡挪不出來。
雲深檢查張詩雅的脈搏,有些虛弱。再看張詩雅,小臉蒼白。
雲深皺眉,探進車裡,張詩雅腿受傷了,傷了了大動脈,鮮血正汩汩流出來。
雲深沒有遲疑,當即拿出銀針,幫張詩雅止血。
不及時止住血,等救護車來,張詩雅只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交警見狀,趕緊上前阻止雲深,讓雲深不要動傷者。
李思行攔著交警,“車裡的人是我們朋友,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必須先止住血。”
交警懷疑地看著李思行,“你們是醫生。”
李思行面不改色地說道:“家學淵源,從小學醫術。止血不成問題。”
交警想了想,“好!只限於止血,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一切等救護車來了再說。”
“謝謝!”
李思行走到車前,問雲深,“師姐,情況怎麼樣?”
雲深搖搖頭,“張詩雅的情況不太好。失血過多,必須立即送醫院。你讓交警趕緊將張詩雅弄出來。耽誤下去,張詩雅一條小命都會交代在這裡。”
“我這就去找交警。”
交警也知道要趕緊將人弄出來,但是他們沒工具,只能等消防過來救人。
蔡小藝急得大哭,“怎麼辦,怎麼辦?張詩雅不會死吧。我對不起她。我不該開車的。我前幾天才拿了本,我都說了我不敢開車,可是張詩雅非要我開車。我拗不過她。我以為只要慢一點,就不會出事。可是我沒想到,我一緊張,就把油門當剎車。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嗚嗚……我該怎麼辦,我會不會坐牢。”
李思行皺眉,張詩雅讓剛拿本的蔡小藝在城市裡開車,也是心大。蔡小藝明知道自己不行,還逞能開車,沒死人算是命大。這兩個人都是腦子不清醒。
“別哭了”
雲深蹙眉,呵斥了蔡小藝一聲。
蔡小藝嚇得都不敢哭,抽抽噎噎地看著雲深,一臉地無辜無助。
雲深冷著一張臉,“事故已經發生了,哭能解決問題嗎?現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冷靜下來,配合交警調查。還有,這起事故沒有意外的話,責任應該都在你這邊。想想怎麼賠修理費吧。徐維那臺車,沒幾十萬修理費搞不定。”
蔡小藝嚇傻了,可又不敢哭,只能可憐兮兮地看著雲深,“我真沒錢,我家裡也沒錢。我爸媽要是知道我闖了這麼大的禍,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不打死我,也會將我趕出家門。”
雲深說道:“那你最好祈禱張詩雅沒事。張詩雅是車主,這件事張詩雅也有責任。”
蔡小藝彷彿是在黑暗中見到了光明。趕緊擦掉眼淚,跑到車門前守在張詩雅。
消防和救護車幾乎同時到達。
消防有專業工具,十幾分鍾後,張詩雅終於被人從車裡抬了出來。
張詩雅還活著。這是目前唯一讓蔡小藝安慰的事情。
行救護車載著張詩雅離去,蔡小藝配合交警做調查。
李思行悄悄對雲深說道:“交警勘察了現場,基本上蔡小藝全責。我剛才偷偷問了徐維那輛車的保險,他說修車費大約要三十萬。實際費用,只多不少。”
三十萬都夠買一輛中檔轎車了。
雲深皺眉,三十萬足以壓垮蔡小藝。難怪蔡小藝那麼惶恐無助。
雲深撇頭,朝蔡小藝看去。蔡小藝要是聽到三十萬的數目,會不會嚇得昏過去。
胡倩倩朝雲深走來,“維維說了,只要你同學賠修車費,她就不追究撞車的事。”
雲深面無表情地說道:“修車的事情,晚點再說。張家不差這點修車費。”
胡倩倩說道:“張家的確不差這點修車費。可是開車的人是那個叫蔡小藝的,而且張詩雅還受了傷。雲深,你認為張家會心甘情願出這筆錢嗎?”
雲深沒說話。張家的態度,她說不準。
胡倩倩又說道,“雲深,我知道你不差錢。你可別犯糊塗,幫你同學付這筆錢。小心你同學賴上你。”
雲深翻了個白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