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石老輸了,而且輸的一塌糊塗,嘿嘿,也不知道他老臉厚不厚,會不會賴賬呢。”
“剛才石老還說那少年在他後面撿漏呢,哎,誰信啊,那少年的眼力可比石老強太多了。”
“確實,說不定還真是石老跟在人家後面撿漏呢,哎,要知道那少年這麼厲害,我也跟他後面撿漏去。”
一時間,大家眾說紛紜,矛頭所指正是差點惱羞成怒的石明天。
石明天臉色漲得通紅,喉嚨動了動,惡狠狠地瞪著宋顏,而後者卻揚眉,嘴角掛著大大的嘲諷笑容。
宋顏掃了四周一眼,滿意地笑了笑,又朝石明天道,“石老大概輸的不怎麼心服口服吧?既然如此,那就將最後一塊切開,也讓大家開開眼好了。”
石明天喉嚨動了動,還沒說話,宋顏便似笑非笑道,“方才的賭注實在是大了些,要不這樣吧石老,如若這最後一塊原料沒出綠,就算我輸了,如何?”
這臭小子的運氣確實是好,但是焉能夠挑選五塊毛料,五塊裡全都能出綠?這樣的機率只怕賭石界的王者顏公子都未必能夠做的到。既然這臭小子敢誇下海口,這樣的好事他又豈能拒絕?
石明天當下就熊掌一拍,急聲道:“好!如若第五塊毛料裡也能出綠,那我就認輸,如若沒出綠,那輸的可就是你!”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噤聲,場內一片寂靜。
然而不到一個呼吸的瞬間,大家看石明天的目光就帶了各種鄙夷,更有甚者大聲冷笑道,“我道西南賭聖人品有多好呢,明明已經輸了,卻還應下這樣的賭約。”
“就是,人家的臉皮可比這翡翠原石厚多了,不切開來根本就看不清楚了。”
“唉,這樣的賭約,就算贏了那也是輸,還不如干乾脆脆地退出賭石界,金盆洗手,這樣還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聽到這些議論聲,石明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惱羞成怒地跺腳,想衝著人群破口大罵,卻又怕宋顏藉此取消賭約,一時間他的臉色在請紅白間變化不斷,像個大染缸,甚是好看。
宋顏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要石明天臭名昭著,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宋顏將那最後一塊毛料放置到案上,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一直堅定站在她身後的少年,然後用磨砂輪順著劃好的線條解石。
“天啊!真的出綠了!”
“有霧!這綠中竟然還有霧!”
“好像是冰種……”
“不對,怎麼看著像玻璃種?”
宋顏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而石明天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死死的盯著那抹綠色,滿眼的不敢置信,喃喃的唸叨:“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他在賭石界混了幾十年,自詡為經驗豐富,什麼陣仗都見過,但是何曾見過這樣的情景?在下腳料區挑選五塊毛料,五塊中竟然全部出綠,而且品種還不是一般的。
而此刻,站在宋顏身後的那少年眉宇微蹙,似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那帶著霧氣的翡翠,對宋顏笑道,“接下來,我替你解成嗎?”
“當然。”宋顏抿著唇角笑意,將磨砂機遞過去,老實說,她一向都是直接用內勁將外面那層抹掉,這磨砂機對她來說用起來還是很不方便的,他的解石技術也並不很好,那少年既然自己提出來,他正求之不得。
況且,剛才他一下子猜出那幾塊毛料裡的種、色,她對他正好奇,正好藉此機會看看他的深淺。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進來幾個人,為首的那人大概六十來歲的年紀,五官硬朗,稜角分明,眼睛深邃猶如深潭,言行舉止甚有威嚴,給人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他一走進來,四周竟出奇的安靜,全都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葛老?您老人家怎麼親自來了?快快請進來。”最先回過神來的是攤主,他忙點頭哈腰地將葛老迎進來,甚至連對葛老身後的兩個人也客氣的很。
“葛老?難道是賭石盛會的承辦者,賭石界排行第三的葛雲葛老先生?”人群中有人驚奇地低聲叫道。
“那還有假,自然是他了,這位葛先生在上一屆四國賭石盛會里代表咱們東秦國出戰,那可是十賭七中,堪稱賭石界的奇蹟……”此話一落,這位路人甲不經意地朝宋顏望去,下面的話卻是半句也吐不出來了。
十賭七中固然厲害,但是這位少年公子可是在下腳料區五賭五中,如此神乎其技,那葛老的勝蹟在他面前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