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師父,太皇太后可知道她是誰麼?”
太皇太后眼珠微微一動,卻不做聲。
旁邊的江澄心聽出端倪,忙笑道:“一向與咱們宮裡來往的只有慈航庵,圓覺寺倒不怎麼熟悉。”
白漪霓訝道:“江美人莫非不知道麼,慈航庵被一場大火所焚,舉庵都遷往圓覺寺了。”她又朝太皇太后笑道:“臣妾也就是在這兒見到了這位熟人濟元師父——也就是從前的厲昭儀。”
繡春館忽然變得非常安靜,靜到連螞蟻爬過地面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還是談姑姑最先反應過來,笑道:“厲昭儀——濟元師父現在可好麼?”
“濟元師父一向為人恬淡,從不怨天尤人,自然在哪裡都能順天安命,她倒是一心記掛太皇太后,特意為您求了平安符,還託我帶過來。”白漪霓將身上帶著的一個藍布包裹開啟,取出那一沓符紙。
她將平安符交到談姑姑手裡,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太皇太后,您安心休養,臣婦改日再來看您。”
談姑姑送她出了殿門,方轉身回來,捧著那一沓符紙手足無措,如同捧了滾燙的熱炭一般,“太皇太后,您瞧著……”
江澄心在一邊看著,眼裡幾乎噴出火來,她坐立難安地笑著:“太皇太后,濟元師父雖是一片好心,但您如今身子康健,怕是用不著這些符咒,不如由臣妾拿去明華殿供奉罷。”她私心當然不是想著供奉,頂好拿去燒燬,一了百了。
太皇太后沉吟半晌,伸出兩手,“給哀家。”
江澄心愈發不自在,強笑道:“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淡淡瞟她一眼,“今兒是賈淑妃的生辰,你若不去賀上一賀,賈淑妃怕是不會喜歡,太后那一關你也過不去。”
江澄心險些給這句話嗆死,只好無奈地絞著手絹,“那麼臣妾先行告退。”卻仍不甘地瞧了那些符咒一眼,彷彿那不是祈福的靈物,而是催命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