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畜生恨皇后,更恨朕,只是以前皇后知朕心軟,許多事不曾說,可是朕不傻,怎會全然不知?”
葉平戎知道這是宮廷秘辛,華寧早便告訴過他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如今被楚承允說的話灌進耳朵裡,他也不能捂上,就只能低頭一言不發。
楚承允倒像是對自己說話似的,緩緩道:“慧娘護我至今,我卻護不住她,這是我的無能。”
此話一出,葉平戎到底不能一直裝啞巴,便道:“那是旁人做了大逆不道之事,陛下並非……”
“錯便是錯,沒什麼不能認的,且為君為父為夫,皆有不足,我錯的太久,是該醒醒了。”說著,楚承允站起身來,走到葉平戎面前,道,“朕讓你安排給二郎的人手,都安排的如何?”
葉平戎微微低頭,道:“二十精銳,盡數是功夫極好口風森嚴的暗衛。”
楚承允聞言,先是定定的看了看葉平戎,而後笑了笑,道:“看來,平戎還是知朕的心思的。”
葉平戎扶劍而立,道:“臣不敢。”
楚承允又揉了揉眉尖,而後深吸口氣,道:“讓他們護送二郎回鄉,待二郎一家安全後,便去定州,”聲音微頓,楚承允淡淡道,“不要驚動旁人,送那些人一程,讓他們地下團聚也是朕的恩賞。”
這話葉平戎聽得分明,便是要處置了廢王餘孽,一個不留,他們定是不會過了這個年去。
這其實在葉平戎看來沒什麼意外的,那些人膽子太大,想要動楚承允心尖上的人,自己找的死就不要怪旁人,也正因為猜到這點,葉平戎才派出去了最幹練的手下。
可如今葉平戎只有一個顧慮:“陛下,大皇子剛剛出生,是否要等一等?”
楚承允聞言,臉上有了一抹笑:“平戎怕朕的孩兒受不住這些?”
葉平戎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個回應有些直接,又有些大膽,不過葉大郎在楚承允面前從來直接,這反倒讓楚承允安心。
新帝的眼睛看了看殿門,知道那外面,有自己的孩兒,自己的娘子,他依然笑著,道:“留著他們,才有災殃,朕不信命,以後,朕只信自己。”
葉平戎明白楚承允這是下定了決心,便不再多說,只管領命而去。
挑上了二十精銳,下達密令,而後葉平戎就帶著人和東西奔赴京城外十里亭。
此處多是送人離京時分別的地方,祁家的馬車早早的就在那裡等候,葉平戎來時,葉嬌正帶著幾個孩童在亭外放風箏。
這風箏並不是在生辰時孩子們送的,而是另扎的一個。
他們送的風箏葉嬌可捨不得放飛,那上頭有旭寶的字,石頭的畫,還有寧寶如意的小手印,葉嬌寶貝得緊,輕易是不會拿出來的。
這次放的風箏是新做的,大約是旭寶聽聞回鄉不會帶著小黑,就專門去瞧了瞧,回來就帶了一籃子毛,讓鐵子紮了個新的。
這個做的急,自然沒有上次他們送的那個精緻,不過只要能飛上天便好。
葉嬌披著斗篷,臉埋在毛茸茸的領子裡,懷裡抱著裹成球兒的如意,笑著給她指著天上的風箏。
如意樂呵呵的拍著小手,格外歡喜,而寧寶也抬頭看著天空,突然冒出來一句:“寧寶想飛飛。”
葉嬌一聽,便看向寧寶,道:“風箏能飛,寧寶怎麼飛?”
寧寶依然固執的看著風箏,很是堅持:“寧寶想飛飛,它能,我也能。”
葉嬌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人不能飛的事兒,如意聽了卻拍著手幫腔:“飛飛,哥哥飛,如意也飛飛!”
原本在追著放風箏的鐵子跑的旭寶聽到他們說話,就啪嗒啪嗒的跑回來,蹲在寧寶面前糾正:“人不能飛。”
寧寶卻道:“舅舅能飛。”
旭寶想了想,回答:“舅舅有功夫,其他人都沒有,我就不會。”
寧寶定定的看了看旭寶,慢悠悠道:“哥哥肉肉多,舅舅肉肉少。”
旭寶:……
葉嬌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卻強憋著不笑出聲,生怕鬧得旭寶不高興,只管捏了捏寧寶的小肉屁股,道:“你肉也多,怎麼還說哥哥呢?”
寧寶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肚皮,還捏了捏,覺得軟乎乎的,這才乖乖的不說話,只是依然睜大眼睛盯著風箏看。
就在這時候,葉平戎帶著人來了。
聽到寧寶說想飛,葉平戎自然有辦法滿足他,尤其是葉平戎篤定寧寶是練武奇才,自是多了幾分青睞,也就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