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被她知道二弟生意裡面的利處,怕是又要腦袋發熱了。
可現在祁昀主動提起,想必是已經有了章程,祁昭只問了句:“可以走明賬嗎?”一切擺在檯面上,也省的以後有可能的嫌隙。
祁昀彎起嘴角,點頭:“當然。”
於是,兩兄弟眼神一對,就互相有了主意。
而祁明雖然不懂的生意場上的事情,但還是想給自家哥哥們做點貢獻,眼睛一轉,道:“大哥二哥,小弟沒什麼大本事,只是有個想法。”
“三郎說吧。”祁昭對待祁明一直都是寵愛有加,一看到自家小弟,笑容都溫柔了起來。
祁明摸了摸臉,整理了一下語言才道:“如今這賣酒賣酒,除了要個味道酒香,還要有個出處才是。之前咱家的玉液酒賣得好,是因著品質上佳,可這出處卻是沒有的。”
此話一出,祁昀就挑起眉尖。
對於祁二郎而言,生意就是利來利往,多的他並沒有細想,現在經祁明一提,祁昀又是個聰慧過人的,三郎只不過是個開頭,祁昀就想到了結果:“看起來,該給咱家的酒編個故事了。”
祁明也是這個意思,眼睛一轉:“古有李太白斗酒詩百篇,何不從太白詩句裡找出一句呢?”
祁昀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記在心裡,嘴裡則是道:“到時候再請個寫字上好的人來提個名,便是水到渠成。”
一說起字,祁明就臉紅。
他博覽群書,學問不低,做出來的文章也是在花團錦繡中言之有物,書院的夫子常說,他寫出來的文章哪怕送去殿試也不差什麼。
只是這一手字,著實是拿不出去。
之前祁昀叮囑他練過習過,他也每天堅持著習字百張,可實在說不上進步。
但是要說寫字好的人,祁明還是有人選的:“二哥,我認識的人當中,當屬三公子的字最為優秀,我曾與他談詩論文,三公子此人算得上是胸中翻錦繡,筆下走龍蛇,若是能求得他的墨寶才是最好不過。”
祁昭對這些文人搞出來的事情一竅不通,也不發表意見,只是聽到祁明說起三公子有些好奇:“那是何人?”
祁明聞言笑道:“是一位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的義兄,就是上次我同你提過的那位壯士的主人。”
義兄?
這個詞兒讓祁昀愣了一下:“三郎,你可沒說過,你同那三公子拜了兄弟。”
祁明撓撓頭:“也是最近的事兒了,縣考的地方距離三公子家的藥鋪不遠,考試出來後我有些虛,承蒙他的關照才能去他家休息片刻,恢復精神,我也和他談論了一番這次縣考題目,我和他的見解不謀而合,也是一時衝動就稱了兄弟,並沒有拜過把子。”
尋常文人之間,互相稱呼個愚兄賢弟的不少,可是真的到了結義的著實不多。
畢竟文人相輕,而且這些科舉學子未來的前途往往天上地下。
一朝金榜題名便是飛黃騰達,若是名落孫山便是無人相識,假如結義未免有些風險。
但祁昀擔心的並非是這些,而是那三公子的身份。
到現在,小弟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傻乎乎的拜了哥哥,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突然就瞧見有人跑進了園子。
來人正是劉婆子,劉婆子在前廳找了一圈兒,知道這三兄弟到了後頭,就又跑來後面找,每個人的院子都轉了一遍,這才到了園子裡找人。
劉婆子年紀也不輕了,來來回回一轉加上心裡著急,現在已經是額頭冒汗眼前發暈,瞧見他們的時候鬆了口氣,就扶著假山大喘氣,嘴裡斷斷續續的道:“可……可找到幾位少爺了。呼……二少爺,二少爺趕緊去堂屋裡瞧瞧吧。”
祁昀聽她點名找自己,立刻緊張起來:“劉媽,喚我何事?可是嬌娘出什麼事兒了?”
劉婆子喘的不行,聞言連連點頭:“是,大事,大喜事……”
偏偏祁昀根本等不及聽她說完,連喜事兩個字都沒聽進去,顧不上和祁昀祁明告別,臉色鉅變,大步流星的往堂屋而去。
劉婆子知道他誤會了,想要追著解釋一下。
可是祁昀現在身子好了不少,又是心裡緊張自家娘子,這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最後幾乎是一路緊趕慢趕的進了堂屋。
而剛進去,卻沒瞧見裡頭有什麼緊張情緒,反倒是一片和美。
董氏拉著孟氏和葉嬌又哭又笑的,葉嬌則是態度和軟,自己的一隻手由著董氏拽著,另一隻手拿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