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死我了!”
祁昀一愣,嘴裡只能發出一個單音:“啊?”
葉嬌昂頭看他,以為自己打疼了祁昀,急忙放下手臂,轉而使勁的箍著男人的腰:“我剛一直在盯著你看,可你突然就不見了,外面亂起來,我怕極了你出事,剛要出去找你的。”
合著,嬌娘剛剛喊著的小心,是對著自己說的?
祁昀的心裡一片熨帖,他也反手抱住了葉嬌的腰,低頭用額頭頂著女人的發頂,笑著解釋:“我剛見有人和你說話,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葉嬌也不瞞著他,直接回道:“那是我哥,”聲音頓了頓,“大哥,他打仗回來了。”
祁昀是知道葉嬌有兩個哥哥的,只是一直聽說的是葉大郎戰死沙場,之前葉二嫂也是這麼對著祁家說的,這才能讓葉二郎這位唯一一位葉家男丁做了葉家的主,把葉嬌嫁了出來。
現在葉嬌說葉大郎回來,祁昀沒有任何懷疑。
聯絡了一下之前的邊關大捷,祁昀伸手輕輕拍了拍葉嬌的後背:“親人去而復返,這是喜事。”
小人參也點點頭,輕聲道:“大哥是好人,他就該好好的活下去。”
祁昀又道:“那他剛剛怎麼跑得那麼急?既然遇上了,該請他去家裡坐坐的。”
葉嬌軟軟的回答:“我們剛說了幾句話,就看到外面亂起來,他說他追隨的人可能出事,以後會再來找我,然後就離開了。”
追隨的人?
祁昀微微皺眉,追隨二字可不是輕易說出來的,葉大郎瞧著孔武有力,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下人,尤其是腳上穿著官靴,祁昀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當了差,那能被他這麼緊張的恐怕非富即貴。
而此時,外面的騷亂已經慢慢平息了下來。
鐵子一直站在門口往外頭看,這會兒跑回來,對著兩人道:“是有雜耍的人不小心打翻火盆點燃了攤子,這才起了煙,這會兒火撲滅了,瞧著不是什麼大事。”
而外面的人群也漸漸平復了下來,原本已經有些暗淡的河面重新璀璨起來。
葉嬌這才想起來孔明燈的事情,拽了一下祁昀:“相公,你說去買的燈在哪裡啊?”
祁昀顯然剛剛已經忘了被自己隨手扔在地上的孔明燈了,怕被旁人踩爛了,便對著小素道:“快瞧瞧門外有沒有。”
小素應了一聲,跑出去找,就瞧見有一盞並沒有被點亮的孔明燈可憐巴巴的靠著牆,在寒風裡瑟瑟飄搖,上面已經多了幾個腳印。
鐵子見狀,沒讓小素把這個已經破掉的燈拿進去擾了他們興致,而是對著裡頭道:“少爺,我再去買一盞吧。”
祁昀心領神會,對著鐵子點了點頭。
沒多久,鐵子就買了盞新的提回來,遞給了小素讓她拿進去。
她把燈提了進去,祁昀接過來,並沒有立刻給葉嬌,而是找茶鋪掌櫃借了筆,在上面題了兩句詩。
葉嬌湊過去看,就看到了祁昀用漂亮的蠅頭小楷寫了兩行字。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其實祁昀剛剛提筆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寫什麼,可是扭頭瞧著那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嬌娘時,便寫了這兩句上去。
嬌娘念著他,他又何嘗不是一樣的。
若是以前,祁二郎會覺得這些情情愛愛的詩句矯情,可如今卻覺得那般貼切,貼切到了心坎兒上。
葉嬌念出了聲,想了想,突然對著祁昀道:“等會兒放完了燈,我們回家吧,我想吃紅豆湯了。”
祁昀愣了一下,而後就笑起來。
手臂微微用力,把葉嬌在懷裡抱得更緊,聲音裡都帶著笑意:“好。”
而葉平戎急匆匆趕回去,是害怕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縱然他心繫葉嬌,可是如今葉平戎的倚靠同時也是決定他生死的是端王楚承允。
既然認出了小妹,那以後總能尋到。
可是若是楚承允出了事,對護衛他的葉平戎而言都有可能是大難臨頭!
不過在發了一身冷汗的葉平戎趕到酒鋪的時候,就見到了好端端的楚承允。
總算鬆了口氣,葉平戎對著楚承允行了一禮,便聽楚承允道:“你來晚了一步,祁三郎剛剛離開,他本來還想等你過來後跟你道謝,可你遲遲未歸,他又要去尋自己的家人,便錯開了。”
葉平戎自是知道祁明要和自己說的是什麼事情,努力地穩住心神,平緩道:“那不過是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