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相互推脫,只耗著點下班看孩子,自是沒人肯接這個爛攤子。
齊悅其實對於這個時代的很多東西都是迷惑的,也不知如何勸慰他,就與雷軍一道拾撿地上散落的布匹和衣裙,還有那件暗綠色的旗袍,觸手絲滑,先是用的絲綢,只是上面被踩了好幾腳,心疼得齊悅掏出手帕擦塵土。
“這會沒什麼人穿旗袍了,你要是喜歡,你也拿走吧。”老人雖這麼說,但望向旗袍的眼神透著不捨。
齊悅自然是極喜歡的,但她有些猶豫:“你這件旗袍售價多少?”
老人愣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都說了送你,自然是不要錢的。”
齊悅連連搖頭:“這些太貴重了,我不能白要您的,包括一會我選中的布料,您一塊給個價,按市價走就可以,只是我身上沒幾張布票的。”
老人看她神色認真又堅定,沉吟一會說道:“我也不要布票,這店裡零零總總剩下八匹布,加上這件賣不出去的旗袍,你給十塊就行了。”
齊悅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八卷布料裡除了棉布外,還有商場裡要價五塊錢一尺的的確良,光一卷的確良就不止十塊錢,何況還有她手中這件後世肯定得上萬的手工旗袍。
老人關照她的心,齊悅心裡也明白,她將那兩匹的確良拿出來放在櫃檯上,又將那幾件布拉吉也放在邊上,笑著道:“這些你留著明早開店用,若是爭不過那些人,就把賣得的錢讓那三人分了吧,您老也早點去海市跟您兒子團聚。”
老人明白她留下這些價格較高的布料是為了讓他應付那三個貪得無厭的人,心底發暖,點頭道:“那件藍底雪絨花的布拉吉很襯你,是老叔送你的,你留個紀念。”
齊悅沒有拒絕老人的好意,笑著收了那件布拉吉,而後將所有的東西用一塊花布打成了包,齊悅試一下發現自己雙手都抱不動,雷軍上前,單手拎起,掛在肩上,又放下一疊錢,拉著齊悅走出店門。
老人愣了一下,撿起那疊錢一數,就追趕出來:“等等,錢給多了!”
等沒人回應,他追到巷口,但哪裡還有那一對青年男女的身影?老人只得迴轉,想了想,他進屋收拾了東西,又翻出了火車票,決定當晚就離開。
“你剛剛給了多少錢?”齊悅望著雷軍肩上的花布包裹,莫名想笑。
雷軍沒覺得花布包裹好笑,旁人看過來的視線很多,他也坦然,回了她一聲:“五十。”
齊悅點頭:“跟我預料的差不多。”有想過將錢給他,但大街上不好看,就準備下一個專案她掏錢好了,“接下來我們去做什麼?”
“你餓嗎?”雷軍看了眼手錶,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
“不餓,早上那碗米粉吃撐了,不過你要是餓了,咱們尋個飯店吃飯。”
“我不餓,咱先去照相館。”雷軍指著前面的照相館道。
齊悅沒有異議。
臨近中午,照相館裡人並不多,但揹著花布包裹的雷軍成功的吸引了館內所有人的目光,畢竟這造型太過奇特了。
齊悅卻在為另一件事發愁,她扯了扯雷軍身上的舊軍裝,上面的褶皺剛拉平,但隨著她鬆手又彈了回去。
“我們去買件新衣服再回來照相?”齊悅開口建議。
“客人,我們這裡有出租軍裝、中山裝、白襯衣,價格實惠,最貴的軍裝也不過一次一塊錢,比買新衣服便宜多了。”店員笑盈盈地過來招呼。
呵呵,一次一塊錢,只要有十人租了軍裝,就能買下一件新的軍裝了。
齊悅心裡吐槽,面上帶著笑:“你這的軍裝應該沒有他的號。”
店員打量雷軍高大的身形一眼,訕笑了一聲:“還真是,南槐難得見到你物件這麼高的人。”
聽店員這麼一出,她猜測當地很難買到雷軍合適的新衣,也就放棄了拉他出去買新衣的打算。
店員做不成租衣服的生意,就開始問他們要照幾寸的照片,單人照還是雙人照,而後又報了價格。
齊悅對這個時代的黑白照片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首先提出要照單人照,而後就是跟雷軍的合照。
很快輪到他們,齊悅很快拍好了單人照,雷軍不肯拍單人照,被她壓著坐在凳子上拍一個。
但是給他拍照的老師傅卻是被他冷肅的表情和銳利的表情驚得手一抖,差點摔了照相機,苦笑著對齊悅道:“小姑娘,你還是跟你物件一起拍吧。”
齊悅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走了過去,一隻手隨意搭在靠椅後背上,雷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