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了,你還當是大清早呢。”
“宋明,我就猜到是你這沒良心的臭小子來敲我門。我昨天值了一夜班,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大清早,你要是過來勸我的,就趕緊滾,我要回床上補覺。”
聽到她的腳步聲往裡走,宋明忙拍門:“大姐,不是我來勸你,是嫂子。”
房門一下子被拉開,露出宋思思頭髮凌亂的腦袋,睜開兩眼看到齊悅,宋思思立刻將她拽入屋內,然後哐當關上了門。
“姐,我還沒進去呢,你就關門。”宋明拍著門大喊。
“我們女人談話,你個男人攪和什麼?自己找個地待著去,等我們女人談完了你再回來。”宋思思毫不留情地插上了門栓。
宋明隔著門嗚咽一聲:“咱們姐弟一定是假的,我一定是爸爸撿的。”
“你才發現啊?這事我二十八年前就發現了,我看著爸爸從垃圾堆裡將你撿回家。”
“不可能,二十八年前我還沒出生呢。”
“哦,那我算錯了,是二十五年前,那時你出生了。”
“你日子都能說錯,肯定是瞎編的。”
齊悅被他們姐弟倆隔門互懟逗得忍不住笑出聲,宋思思臉有些紅,衝著門外道:“你趕緊走,我要招待堂嫂了。”然後指著沙發衝齊悅道,“堂嫂你先坐,我去洗漱一下。”
兩分鐘後,宋思思就從盥洗室出來,臉上還帶著點水痕,蓬鬆的頭髮只是用頭繩隨意紮起,她拎了桌上的熱水壺:“堂嫂,我給你倒杯水……”
拔了軟木塞,熱水壺口朝下,但只倒出一口水就空了,宋思思有些尷尬:“我夜班回來後就倒在床上睡了,忘了這壺裡水空了,我現在去燒水,你稍等會。”
她放下熱水壺要回廚房燒水,齊悅起身攔著她,瞄了眼那熱水壺問道:“思思,你有沒有想過,兩個人結婚生活在一起,你晚班回來,有人給你留燈,給你燒好熱水灌滿水壺,給你兌上溫水洗漱。”
宋思思怔了一下,回道:“堂嫂,你的話我明白,但不是每個人都是堂哥那樣體貼,至少祁陽不會,他應該是等著人給他端水洗漱的那種。”
她說著忍不住搖頭失笑:“就他那公子哥的樣子,我實在想象不出他給人端水伺候人的場景。而且,我也不是個會伺候人的,還是各自照顧自己為好,也能少些矛盾和爭吵。”
齊悅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她無法對別人的婚姻指手畫腳,她自己也是個剛步入婚姻的新手。
“堂嫂別為我擔心,婚姻並不是生活必須,事業才是,我現在事業還算順利,所以我一直很充實,也很滿足。”宋思思笑著安慰齊悅。
“被你這麼一對比,我發現自己太沒事業心了。”齊悅也忍不住笑起來,“我或許應該立馬去火車站改簽火車票回家,跟著我師父學醫。”
宋思思頓時一臉驚恐:“別,你要是改簽火車票,堂哥肯定會來揍我。”
齊悅被逗笑:“你放心吧,他不打女人。”
“就算他不打我,但他只要一放出氣勢就能嚇死我,所以堂嫂你千萬不能去改簽。你想學習可以跟我去醫院上班,我雖然在中醫上沒有天分,但在西醫上我還是有些東西能教你的。”
齊悅被說得心動,於是下午就跟著宋思思一道去醫院。
雷軍下午開完會,從宋明口中得知齊悅被宋思思“拐”走了,臉都黑了。
宋明禁不住縮了脖子:“我勸過嫂子,但她說你要開一天的會,她回來也沒事……”
宋明的聲音在雷軍越來越黑的臉色下消了音,雷軍深吸一口氣才壓住怒氣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早回來?我不是讓你陪著她嗎?”
宋明後知後覺他哥不是在生嫂子的氣,而是在生他的氣,他連忙解釋:“嫂子讓我先回來的,她說她記住回來的路了,不用我陪著,而且我姐要趕我,我就回來了。”
雷軍忽然間沒了脾氣,張口道:“將地址和路線跟我再報一遍。”
宋明下意識報了,然後才反應過來:“哥,你是要去接嫂子嗎?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雷軍丟下這兩個字,大步往外走。
宋明還想去追趕,就被侯寶攀著肩膀按住了:“班長,你追什麼,去當電燈泡嗎?沒看到雷哥都嫌棄你了。”
宋明聞言恍然大悟,連聲跟侯寶道謝。
……
宋思思在醫院裡小有名氣,下午坐班時就診的人很多,忙得她顧不上喝水,齊悅便給她寫病歷打下手。
這些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