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早已忘了她追過來的目的,張口問道:“娘,三哥從哪裡弄來錢建這麼大的房子,不會是您和爹給的吧?”
齊老太太被氣笑了:“老三建的房子能讓老大住?你的腦子進水了!”
被她噴了一臉,齊月娟腦海中閃過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這房子難道是大哥建的?”說完又搖頭,“不可能,大哥怎麼可能有錢建房?”
“他有錢沒錢建房都跟你這個算計賣他女兒的人沒關係,你給老孃趕緊走,沒得髒了新房子的地兒!”齊老太太用力推了她一把。
齊月娟被推得一個踉蹌,但猛地如瘋了一般撞開老太太,衝入院子,衝進屋裡,大聲喊著:“三哥,三哥你出來,你告訴我這房子是不是你建的?”
但她沒有喊出齊傳軍,卻喊出了齊傳宗。
齊傳宗聽到動靜,丟開刨花,從後院來到堂屋,看到大喊大叫的齊月娟,眉頭一皺:“你過來做什麼?”
看到齊傳宗的這一刻,齊月娟懵了,難以置信地喝問:“這新房子真是你建的?”
齊傳宗不喜歡她的語氣,但還是點了點頭,同時用眼神詢問齊悅,這齊月娟到底發的什麼瘋。
板車上的柴火全部搬下來,足夠用上十天半個月,齊悅鬆了一口氣,就對上她爹的眼神,她走進堂屋,對傻了眼的齊月娟道:“這是我家的房子,奶奶不歡迎你,還請你離開。”
“真的是你家的房子?你哪來的錢?”齊月娟轉頭質問她,聲音又尖又利。
見她還在糾結這問題,齊悅無語,嗤笑一聲:“我家建房的錢從哪來,跟你說不著。你要是再鬧,我去請村民來看看你這嫁入城裡的金鳳凰,到底是怎樣一副模樣。”
“你……”齊月娟臉色青了又白了,卻說不出一句話,腦海中只轉著一句話,齊家大房建新房了,齊家大房居然真的建新房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出的新房子,又怎樣回到的老房子,及至手臂一疼,她抬頭對上丈夫秦世鳴的臉,氣惱:“你弄疼我了!”
秦世鳴鬆開她的胳膊,張口問道:“娘原諒你了?大哥大嫂還有大侄女他們現在住哪?”
齊月娟的臉色僵住,而後轉白,喃喃道:“他們住新房子裡。”
“什麼新房子?誰家的新房子?”秦世鳴驚愕問道。
“齊家的新房子,足有半畝大的新房子,很漂亮的新房子,沒有千兒八百根本建不起來,咱們之前的謀劃肯定不行。”齊月娟說完這話,整個人都蔫了。
秦世鳴仿若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千兒八百的新房子?不可能,你弄錯了吧。”
“怎麼可能弄錯,是我大哥親口承認的。”齊月娟的神色透著絕望。
秦世鳴也傻了,問出了跟齊月娟同樣的問題:“他哪來的錢?”
“你們在說什麼?”
陸同志忽然走到夫妻身前,吊銷著眼問道,陽光照入他的眼裡,透出青色的反光。
齊月娟和秦世鳴夫妻倆神色一僵,轉過頭就對上陸同志泛著青光的眼,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誰也沒敢開口。
陸同志望著他們冷笑:“我大老遠跟著你們從城裡來到這窮鄉僻野,你們就這麼糊弄我?行,咱走著瞧!”
說完,眼角都不甩他們,抬腳往外走。
夫妻倆嚇得臉色都白了,他們哪敢跟這位少爺走著瞧?
“陸同志,這是誤會,你先別走。”秦世鳴忙追上去拉住他,他要是負氣走了,自己謀劃已久的升職也要泡湯了!
“對啊,都是誤會,陸同志你千萬別走。”齊月娟也追過去急聲勸道。
“誤會?”陸同志斜了齊月娟一眼,滿臉嘲弄,“都被親孃趕出門了,你們也好意思說是誤會。”
齊月娟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臉色紅了又紫了,差點當場發作。
秦世鳴瞭解她的性子,忙將兒子放到她懷裡:“娟子,你留在這帶孩子,我去找丈母孃說話。”轉頭又對陸同志道,“請您稍等一下,我一定勸得我丈母孃回心轉意。”
說完就準備走,但被陸同志抬手攔住,後者斜著眼盯了他一會,忽然開口道:“我跟你去。”
秦世鳴聞言一臉愕然,還有些為難,但陸同志的臉色一沉,他就軟了,帶著他前往那座隔著一段距離,也無法忽視的新房子。
越走進,越覺得這房子建得妙,地勢開闊,地基抬高,邊上一條溪流不遠不近,既不怕水淹,也不懼乾旱,房子更是建得大氣,但屋簷篆刻著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