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住以勢壓人!”
說完,移動一顆棋子,頓時勢若猛虎,朝著對面殘兵弱將撲殺過去。
雷軍很沉,不急不緩地移動棋子,但每次都巧妙地避開了對方的撲殺。
“棋逢對手,好!”劉老同志叫了一聲好,迅速變幻棋路,出招一如既往的老辣。
雷軍立刻做出相應的調整。
客房開著門,棋子落盤的聲音連同劉老同志略激動的聲音都傳了進來。
保姆黃媽探頭看了一眼,而後笑著與齊悅道:“老首長下棋很久沒像今天這麼高興了,看來你未婚夫棋藝不錯。”
齊悅笑了一聲:“我不懂軍棋,他也沒跟我提起過。”
黃媽便與她解釋道:“老首長的棋藝很高,小劉首長就差些,大院裡別的首長跟老首長下棋都沒贏過,他就不愛跟他們下了。棋癮犯了就拉著小劉首長下,但每次小劉首長就被老首長罵得抬不起頭,以後一看到老首長拿出棋盤,小劉首長就找藉口溜走。”
黃母說著笑起來,齊悅想到劉團長避走的模樣也忍俊不禁。
“平了,居然平了!”客廳裡響起劉老同志難以置信的聲音。
“你跟我再下一盤,這次我一定要贏你。”劉老同志激動的站起來,命令雷軍重新擺棋。
齊悅已經收拾好行李,來到客廳無奈出聲提醒:“劉爺爺,你該扎針了。”
劉老同志聞言看了眼手錶,面上有些意猶未盡,與雷軍道:“你等我扎完針,咱再下一盤,你中午留這吃飯。”轉頭吩咐黃媽準備飯菜。
齊悅忙打斷他:“劉爺爺,雷軍只請了半天假,他現在得走了,不然趕不上下午的課。”
劉老同志滿臉遺憾,卻也沒有強留,只對他道:“你什麼時候想過來看悅丫頭,就給家裡打電話,我讓小劉派車去接你。”
齊悅噗嗤樂了:“他就軍校一個普通學員,這車接車送的首長待遇他可享受不了。”
劉老同志聞言與她玩笑:“他不方便坐,那爺爺讓司機送你去軍校見他如何?”
齊悅忙擺手:“我就更坐不了了,我現在送雷軍走,五分鐘回來。”
說完,她就拉著雷軍往外走。
出了劉家院門,雷軍止住她:“你進去吧,不用送了。”
齊悅低頭看了眼手錶:“還有四分半時間,走快些我能送你到大院門口。”她催促他快走。
雷軍握住她的手:“剛一出門你的手就發涼,趕緊進去,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齊悅歪著頭笑道:“反正我已經請了五分鐘的假了,現在回去不就浪費了嗎?再說我也不冷,我有你這個暖爐在呢。”
她將發涼的手直接伸進雷軍袖子裡,他上身只穿了兩件衣服,但身上很暖,手伸進去貼著他的胳膊很快暖了起來,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望著她如小貓一般的神情,雷軍生出將她揣入懷裡帶走的衝動,最終他低頭蹭了蹭她發涼的額頭:“在這住得不舒服了就跟我說,我過來接你。還有,這段時間不能喝涼水,也不能碰涼水。”
眼見分別在際,齊悅捨不得與他爭論劉家會不會待她好的問題,只輕輕“嗯”了一聲,又道:“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不許再瞞著我。”
雷軍應了,眸子裡光卻有一瞬變得暗沉:“以後宋家的人,不管是誰,你都不許搭理,不許跟他們任何一人單獨出去。”
昨天,齊悅將她與艾欣蘭見面的事輕描淡寫的略過,不想還是引起了雷軍的警惕心,她答應了他,反過來又叮囑他:“我知道你不喜歡宋家,但你也不要主動做什麼,多做多錯。”
這一次,雷軍沉默的時間有些長,齊悅有些擔心地掐了掐他的胳膊,他終於“嗯”了一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齊悅知道這是他的極限了,她嘆了口氣道:“結婚證的事已經這樣了,只要他們不繼續動手腳,就彼此放過吧。”
從昨天艾欣蘭找她談話,齊悅就明白結婚證的事是艾欣蘭動的手腳,甚至可能是宋晉原的主意,總之算在宋家頭上就沒錯。
宋家人看不上她的出身,她很明白,甚至猜到宋家屬意倪霞,不然不會鬧出這些事來。
不過這些鬼蜮手段於她和雷軍都沒有用,他們感情堅定,一紙結婚證失效,那就重新申請好了,她家往上數三代都是老實農民,身家清白,還有一個參加革命的爺爺,根本不怕政審。
而她不願因為這事與宋家對上,一是因為自己這方勢弱,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