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眼中泛著不屑,從來都是這樣的,一關係到兩個兒子,朱媽媽的什麼原則都是沒有的了。哼,這樣子,遲早她兩個兒子以後都不會出息的。幸好鬱澤亮沒有說出來自己的住所,看來以後也要少回來,否則被纏住了可不好。
鬱澤亮在那邊笑著答應。阿梅當然也不會無趣地反駁了。
桌子邊的,也許除了大可和小可兩個人,其他人的內心不知道有多少官司。
吃完晚飯,阿梅和阿蘭兩個人就幫著朱媽媽收拾完碗筷。
鬱澤亮則是配著朱爸爸聊天。
阿梅洗好碗,甩著手上的水珠出來的時候,正聽到朱爸爸跟鬱澤亮正在說話。
“小鬱啊,要說呢我這個當老丈人的也不想說什麼,只是你們這喜酒什麼時候辦啊?你們現在住在一起,總不辦事兒,街坊領居都要有閒話的。我們家裡呢,沒有什麼閒錢,但是大家夥兒總有一把子力氣。地方也有,這個院子雖然說是幾家合用的,不過哪家有事兒,那都是可以用的。”
鬱澤亮笑眯眯地對著朱爸爸說道:“叔叔,我和阿梅兩個已經跟舅舅都商量了。想著鄉下什麼東西便宜些,朋友們也都在那兒,也就去舅舅家裡擺酒。這不,舅舅回去,已經幫著我們開始料理起來了。您們二老也不用累著。”
一副不想岳父岳母累著的樣子,讓阿梅有點憋得慌。不過,阿梅也不能破功,否則朱爸爸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阿梅兩個。
“你看,你看,這擺酒席怎麼能去鄉下呢?那多費事兒,不聲不響的,咱們這裡也看不過去啊。”朱爸爸的眉頭都可以夾一隻蚊子了。
鬱澤亮一副多謝理解的樣子,笑著對著朱爸爸說道:“多些叔叔為我們兩個著想,實在是我跟阿梅兩個之前七八年的時間都是在鄉下種田。村裡也就分些吃的,這錢手裡真的沒有,我們這樣的經濟實力,也就只能夠去鄉下辦喜酒。除了買些老酒和肉,其他的菜都能夠從自家地裡出,這不知道省下多少錢呢。“
朱爸爸的臉色越發地難看,原本以為能從大女婿手上撈一筆錢出來。哪裡知道,這會兒倒是跟自己來哭窮來了。真是不知所謂。
“那,照你這麼說,這娶了我家女兒,連這彩禮都沒有嗎?”朱爸爸也不裝客氣了,直接撈乾貨。
阿梅雖然對朱爸爸只看著錢,不把自己這個女兒放在眼裡。但是也想要聽聽鬱澤亮到底怎麼說。
“叔叔,您也是知道的,我們現在手上實在是沒有錢。但是您放心,我一把子力氣,再加上我現在上學,等我畢業分配工作之後,我一定好好地補償阿梅。”鬱澤亮誠懇地說道。
阿梅對於鬱澤亮的話還是滿意的,比較現在家裡的錢,都是握在自己的手上的。也很放心的。只是朱爸爸卻不滿意,這養女兒,就是賠錢貨,哪裡來的臭小子,就想這麼白白地拐走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嗎?也不看看臉皮倒地有多厚。
“這不行,你這會兒話說得倒是好聽,我們這裡還要等多久。你也看著了,阿蘭可是現在工作了,每月還上繳工資。但是家裡也實在是困難,原本想著讓阿梅補貼些,這會兒阿梅當了學生,也沒法兒出去賺錢。大可和小可兩個要讀書,你們這當大姐、大姐夫的,怎麼說也該是承擔起責任吧。”
朱爸爸話裡的中心思想始終圍繞著錢這個前提。阿梅不願意把自己幸苦賺的錢,無休止的被朱爸爸炸幹。
“爸,行了,我們現在困難,等以後畢業分配工作後,我們會補貼家用的。這點我這身為女兒的不會忘記的,只是您也不要太過分。您想要彩禮,可是您給我嫁妝了嗎?”阿梅直接不給面子地說道。
‘啪’朱爸爸一摔桌子。
“還反了天了,你是我女兒,我幸苦把你拉拔大,你就是這樣不孝的嗎?有了物件,不說帶回家,連酒席都不在家裡辦。你有多恨嫁,這巴巴的倒貼人家。”
朱爸爸手指指著阿梅的鼻子,話說得唾沫橫飛。
阿梅只能忍著,這一吵吵起來,院子裡的人都要看過來了。
“爸,你講講理吧,你疼愛大可小可,我沒有意見,誰叫他們是兒子,要傳代的。我不過一個女兒,你口中的賠錢貨。阿蘭有事兒,你和媽巴巴地讓我跟阿亮兩個人,恨不得天天給她補課。當初趕我去鄉下當知青的時候,怎麼沒有說過,去缺些什麼?有沒有伸手給我些錢,讓我度過前邊的一段難關?沒有。你只知道從我手裡那東西。雖然這些年我少回來,但是哪會舅舅過來,我不是把我手中的東西捎回來。我怎麼就不顧著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