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虛偽做作的崔幼伯,郭繼祖滿心悲涼:敗了,他真的敗了,只希望董達能逃過此劫,這樣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否則,就真的是一敗塗地了。
被郭繼祖寄予希望的董達,此刻正暴跳如雷的罵人。
“你們程家不要欺人太甚,撈過界不說,居然還敢汙我的府兵為盜匪,還、還敢斬殺,我告訴你,我要馬上去都護府告你們,”
董達滿面青黑,跳著腳的指著程宏叫罵著,許是太激動了,脖子上的青筋根根蹦起。
程宏隨意的坐在一張胡床上,翹著個二郎腿,悠閒的哼著小調。
嘖嘖,還是這樣舒坦呀,他家娘子什麼都好,就是世家脾氣太大,看不上這些高足傢俱,家裡弄了一水兒的矮足傢俱,害得他一進門就要‘下跪’。
待董達罵得聲嘶力竭,再也沒有什麼新詞兒的時候,程宏才輕嗤一聲,道:“告我們?好呀,我等著你去告,我還想跟都護說說湖鹽被搶的事兒呢。嘖嘖,十幾車上好的湖鹽被人推入湟水河中化作鹽水,今年的任務全都打了水漂,我還想告你縱兵為匪呢……”
聽了這話,董達好懸沒噴出一口老血。
這廝、這廝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嗎?
什麼打劫運鹽車,什麼打鬥中誤將鹽車推入河水中……感情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呀。
不過,細思量一番,也只能任由人家去說了,畢竟西側荒谷中確實有‘悍匪’,而程家也確實趕著鹽車在荒谷經過。
可問題是,程家改變路線在前,如今他們又說‘鹽’都化作了鹽水,想找證據,呸,證據被湟水稀釋了個乾乾淨淨,還找個毛呀!
程家咬死了這一點兒,任誰也不好反駁。
“我、我要去告你們父子,哦不,我要寫奏本參程處雲,對,我要參他!”
董達氣得大腦都有些混亂了,似困獸一般,在屋子裡團團轉,一邊轉,一邊唸唸有詞。
程宏挑了挑眉,嘲諷一笑,“嘁?參我阿耶?哼,你還是想想該如何保住你自己吧!”
如果時間沒有算錯的話,都護府的公文應該到了,公文一到,董達再蹦躂也沒甚作用了。
老天很給程宏面子,他正想著呢,外頭跑進來一個機靈的小兵,抱拳行了個禮,啟稟道:“都尉,都護府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