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斜視的往前走著,聽到這話,猛地頓住腳步。轉過頭,死死的盯著崔明伯,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說什麼?昨夜有‘匪人’串通戍衛?”
他故意加重了‘匪人’兩字的讀音,意圖提醒崔明伯,不要做得太過分。大家都知道那幾個人的身份,你崔家雖是鼎甲世家,亦是宰相之家,可也別把事做絕了。
這裡是鄯州,不是京城!
但崔明伯彷彿沒聽懂一般,還認真的點點頭:“可不是,幸好咱們新刺史有準備,進城的時候聽聞有匪患,便提前派了四隊人馬在四個城門口守著,這才一舉拿下企圖混進城的匪人和裡通外賊的戍衛。”
一邊說著,崔明伯還繼續做出‘請’的動作,邀請郭繼祖等幾人往裡走。
郭繼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他簡直就是暴怒,若是眼神能殺人,此刻的崔明伯早就被他如刀的眼神凌遲了。
崔明伯卻毫無所查,見郭繼祖站著不動,還故作好心的提醒:“怎麼,別駕不是要見新刺史嗎?”
郭繼祖不理這個話茬,繼續追問剛才的話題,“那些匪人和被抓的戍衛呢?”
不能怪他著急,那些‘匪人’倒還罷了,左右不是他的人,抓不抓的與他無甚關係。但那些戍衛卻不同,全都是他信得過的心腹呀。
若是把縣城比作他的家,那麼城門就是自家的大門,負責看門的人,看著不起眼,但卻十分重要,非心腹之人,決不能放在這個位置上。
一夜之間,崔幼伯卻將他的心腹一網打盡,這、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報復了,而是想直接奪權呀!
不行,這絕對不行!
“哦,那些人呀,郎君命人審訊了一夜,現在正關押在大堂後的院子裡,”
崔明伯有問必答,態度甚是恭謙,說著,他還很體貼的問道:“怎麼,別駕想先去看看那些人?”
郭繼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憤憤的點點頭。
崔明伯忙拍上一記馬屁,“嘖嘖,別駕果然一心為民,不過咱們新刺史也不是太計較的人,呵呵,屬下這就帶您過去!”
說著說著,他還是習慣性的刺了刺郭繼祖。
對此,郭繼祖已經沒心思理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