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一想到人家的身份地位和背後的幾大靠山,也都不禁低著頭縮到了一邊,吱都不敢吱一聲,唯恐蕭南找尋上自己。
談不上勢力不勢力,這就是人心。
不過也有例外。
就在蔣氏絕望的幾欲昏死過去的時候,人群外圍響起一記女聲,“哎呀,我說喬木,你也不要太計較了,人家是客,身上又有聖人封的誥命,來這裡不過是想沾沾相公的福氣,你竟這般急吼吼的趕人家走,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呀。好歹也等人家給大太夫人磕了頭、吃碗茶再走呀!”
聲音很熟,蕭南連看都不看就知道是誰在說話。
而圍觀的那些貴婦,也都不自覺的讓開身子,迅速的讓出一條通道,將說話的麗裝女子顯露出來。
俏生生站在那裡的不是南平郡主又是哪個?!
蕭南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淡淡的說:“客也有貴客和惡客之分。我方才也說了,在場的都是我崔家鄭重請來的極尊貴的賓客,若是混進一兩個奇怪的東西,豈不是故意羞辱大家?!”
說罷,不等南平介面,蕭南手掌輕輕拍了下額頭,故作恍然的說道:“哦,我知道了,原來南平與蔣氏相熟,你早說呀,倘或我早知道你這般葷腥不忌,我也就不用做這個‘逐客’的壞主人了。來人呀,請南平郡主與崔娘子入席!”
你丫不是想找不自在嗎,好,那我就讓你跟咱們崔家的奴婢同席而坐。
這年頭主僕的觀念非常重,哪怕崔德志一家已經脫籍出去,還做了官,但身上依然打著崔家的烙印,見了舊主人更是要大禮參拜。
而且崔德志還是得蒙主人賜姓的世僕,於情於理都該對舊主愈加恭敬。
畢竟,博陵崔氏這個名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
崔家賜給了崔德志,那就是天大的恩情。慢說崔德志一家做出什麼背主的事兒,就是對舊主人稍有怠慢,也會被世人的口水淹死。
周圍的人也正是想到了這一層,才會對蔣氏愈加唾棄。瞧著她被蕭南羞辱也無人幫她說話。
蔣氏,不管她是幾品誥命,在崔家人眼中,她依然只是個奴婢。
而蕭南卻故意讓蔣氏與南平同席,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