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蕭南倒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她有著後世的記憶,知道的菜色並不少。只是沒有崔家菜譜中記載的那麼講究罷了。
一聽是榮康堂大廚房做出來的糕點,蕭南笑著說道:“還是大嫂思慮周到。對了,你可曾代我回禮了?!”
玉簪忙低頭回道:“正巧玉蓮做了幾樣消暑、益氣的藥膳,婢子斗膽便讓玉蓮各準備了一份。當做回禮讓送東西來的丫鬟帶了回去。”
蕭南笑了笑,她就知道以玉簪的能幹,這些小事根本無需自己操心。
滿意的讚了句:“你做的極好。哦,還有,可曾另外做些溫和、易克化的糕點給伯祖母和姑母送去?”
昨兒這兩位可是出了大力的,否則,她蕭南要面對的。可不止霍氏、南平這麼幾個人的為難呢。
玉簪見蕭南高興,她也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輕聲道:“夫人放心,婢子一早就讓玉蓮做了,熱乎乎的讓人送了去。另外——”
說到這裡,玉簪頓了下,似是有些猶豫。
蕭南挑了下眉,笑道:“還有什麼?一併說了吧,呵呵,難不成我還會怪罪你不成?”
她們主僕兩個相伴十年,若是加上本尊的記憶,兩人相處了十幾年,相處時間比跟父母、跟夫君、跟兒女的都要長。
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玉簪等四人是除了血緣親人外,蕭南最親密的夥伴。
只要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問題,蕭南都不會跟她們計較。
玉簪聽了這話,忙道:“是這樣,昨日王郎君(指王佑安)命人送來一些時新的蜀錦,婢子瞧那花色有些過於鮮豔,便擅自做主將那十幾匹蜀錦分作三份,一份送給了東堂(榮安堂)的二老太夫人,一份送給了李氏老太夫人,最後一份則送給了崔大娘(指崔江)。”
當然,她送東西肯定是以蕭南的名義送的。
不過這都是主人的東西,她在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便私自拿來送人,多少有些逾規越矩。
蕭南眨眨眼,慢慢消化了下這三個尊稱對應的是誰,好一會兒才點頭,“哦,你做得很好。那些顏色過於豔麗的錦緞,我這樣的年輕婦人反而撐不起來,倒是似叔祖母、伯祖母和姑母這樣上了年紀的人才能穿出味道來呢。”
贊同歸贊同,但是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蕭南又道:“這些瑣事你做主便是,不過賬目一定要清楚。玉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切莫做出讓我傷心的事兒來呀。”
玉簪險些直接跪下請罪,若不是蕭南拉著她的胳膊,她這會兒都跪下了,“婢子知錯,夫人,您待我的好,婢子就是粉身碎骨也難報。您放心,婢子孑然一身、無所牽掛,唯一在意的便是您和小主人們,所以——”
誰都可能會背叛蕭南,她不會!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她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懼的?!
蕭南頓住腳步,定定的望著玉簪,輕聲道:“你對我的忠心我自是知道,只是接下來要你辦的事兒很危險,現在你還有機會反悔。你放心,我絕不會因為你後退了就會怪罪於你。”
不等蕭南說完,玉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以頭觸地的行了個大禮,而後抬起頭,目光堅定而執著。
蕭南心裡甚是欣慰。她彎腰將玉簪扶了起來,還親自幫她拂去膝蓋上的灰塵,笑著說:“好,真是我的好玉簪。走,咱們去流水亭慢慢說!”
猶記得第一世,蕭南曾看過一部經典老片《封神榜》。大部分的情節都忘了,但卻對一個情節印象深刻。那就是姜子牙為了防止順風耳偷聽他們的談話,特意跑到流水的地方去說。
有流水潺潺的響動,人細微的談話聲反而被淹沒了。
蕭南深覺得此計頗好,雖然葳蕤院裡都是她的人,但她也不能十分確信這裡沒有混入什麼奸細。
想想當年李榮能從地下水道混進崔家。套用一句廣告詞,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呀。
所以,保險起見,蕭南還是拉著玉簪來到榮壽堂的流水亭,坐在四處流水、滴水的亭子裡,既能避暑、還能說些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的悄悄話。
“……你明白了嗎?”
蕭南揪著玉簪的耳朵嘀咕了好一會兒。最後往後撤了撤身子,低聲問道。
玉簪面色凝重,她用力點點頭。“婢子都明白了,上次您進宮前就曾經吩咐過婢子一次,那次婢子還曾悄悄去探過,確實萬無一失。”
只是上次的準備沒有用上。
蕭南表情依然凝重。再三叮囑,“不管有沒有用,只要我出門了,你便再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