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下,然後笑著道:“娘子是個樂善好施的善心人,有您的福澤庇護,兒女家人定會‘平安’!”
蘇娘子眸光一閃,她知道,蕭南已經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暗中竊喜不已。
她忙站起身來,鄭重的行了一禮:“多謝夫人,我家小郎就交給您了!”
蘇小郎也跟著母親行禮。
蕭南起身行至這對母子面前,伸手扶起蘇娘子,道:“娘子不必客氣,這樣。學生們正在收拾行李。預計一個時辰後出發,不知小郎的——”
蘇娘子忙道:“夫人放心,我已經給小郎準備了行囊,立時就能走,絕不會延誤行程。”
“那就好~”
蕭南又跟蘇娘子說了些分院的注意事項,然後就將蘇氏母子送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蕭南只覺得心頭似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沉甸甸的,只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來到窗前,她伸手推開窗子。一股帶著幾分潮氣的夏風徐徐吹了進來。
蕭南抬起頭,一片片陰雲正從天邊飛快的漂浮過來。遮住了原就不甚明豔的太陽。
“陰天了,起風了,要下雨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風雨欲來風滿樓呀!
蕭南低聲喃呢著。
話音方落,‘咔嚓’一聲響雷自天際傳來,緊接著數道閃電在陰雲間閃現。
譁…嘩嘩……
今夏的第一場雨,傾盆而下!
……
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嘩嘩的大雨便停了下來。
接著,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投射下來,漫天的烏雲也漸漸褪去。
夫子和學生們也都準備妥當,全都興致勃勃的坐在校車裡,蕭南站在車前,看了看日頭,對隨行的護衛交代了幾句。
“剛下了雨。山路泥濘,還請諸位多加小心。”
護衛隊長忙躬身抱拳,“夫人放心,屬下明白!”
蕭南點點頭,然後大手一揮,說了句:“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快些出發吧,爭取天黑前抵達分院。”
“是!”
眾護衛答應一聲,紛紛騎上馬。
這時,打頭的校車得到蕭南的允許,已經緩緩啟動。
護衛們分列兩側,策馬隨行。
“校長,再會!”
一群學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用力揮舞著小巴掌,跟蕭南告別。
蕭南也笑著擺手,“再會,你們去了,定要好好聽從崔校長的教誨……山間多猛獸,切莫魯莽行事!”
此次,蕭南沒有跟隨大部隊一起去驪山,反正驪山分院有崔令文這個分院校長總管,又有幾位從洛陽來的族叔輔佐,蕭南並不擔心。
說起崔令文,他是崔彥伯和王氏的嫡次子,今年二十三歲,原本門祖蔭入了國子監做了個八品小吏,老相公亡故後,他也跟著父兄回老家丁憂。
他不是承重孫,所以只服一年的齊衰,孝期滿了,一時沒有合適的職務,恰好那時蕭南正籌建驪山分院。為了表示自己與榮康堂沒有生分,蕭南便主動表示,驪山分院的校長可以由榮康堂的‘令’字輩的子弟擔任。
那時崔幼伯還沒有離京,聽了蕭南的建議,覺得很欣慰。
他是個傳統的古代士大夫,家族觀念很重,講究的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不管有什麼事,當然先緊著自家人,若是他們這一支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就在宗族裡選。
如果實在沒有,崔幼伯也更願意從崔姓族人中選擇。
而他們這一房呢,因為蕭南和大夫人婆媳間的矛盾,從而導致榮壽堂和榮康堂的關係有些疏遠。
但崔幼伯並不希望看到兩邊真的有隔膜,畢竟隔壁住著的都是他的骨肉血親。
所以,見蕭南有事情還想著隔壁的侄子,崔幼伯很高興,立刻給洛陽的崔澤寫信,詳細回稟了此事。
崔澤也很滿意,那時積微學院還在初創階段,並沒有什麼重大的影響力。
但崔澤已經看到了這座學院的巨大潛力,以及能帶給崔氏家族的龐大利益、人脈,若是可以,他早就想摻一腳了。
只可惜,老相公過世前,曾言明積微學院是榮壽堂的私產,三名士也是崔幼伯個人請回來的,並不屬於他們整個家族。
是以,不管崔澤再心動,他也沒有去打學院的主意。
如今見崔幼伯夫妻主動出讓,崔澤自是歡迎之至。
經過一日的反覆思索和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