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別哭了,阿孃來了,喬木別擔心,阿孃才不信那妖道的胡言亂語!”
這人竟是長公主。
除了長公主,屏風後接連閃出幾個人,皇帝、皇后夫婦,長孫無忌,以及皇太后身邊最信得過的尚宮。
蕭南一見長公主,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她用力撲進長公主的懷裡,痛哭起來,“嗚嗚,阿孃,阿孃,那人好壞,他為何要這般說我?我、我難道做得還不夠好?郎君不在,家裡、學院我都要管,還有幾個孩子……嗚嗚,阿孃,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呀……”
長公主雙手抱住蕭南的肩膀,輕輕哄著,“哦、哦,乖,喬木乖,阿孃知道,阿孃都知道,這些日子,阿孃的喬木受苦了!”
說著,長公主的眼眶也紅了,淚水悄悄滑落。
見這對母女包作一團,一起哭泣的樣子,眾人都覺得心酸。
尤其是皇后,方才聽了邏邇婆娑寐的‘計劃’後,她想跟蕭南示警來著,結果皇帝一直跟在她身邊,她竟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而皇帝呢,則有些訕訕的,特別是聽蕭南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崔幼伯,他更覺臉紅——唉,也是,人家的夫君還在西邊為他賣命,他卻聽信一個道士的話,懷疑自己的外甥女是妖女。
怪只怪那妖道的妖法太高,竟誘惑的他失了理智,想得到什麼長生不老的奇寶。
現在清醒過來,皇帝才覺得可笑,這世間哪有人能長生不老?
蕭南若真有那樣的奇藥,為何不給崔老夫人和崔老相公使用,即便不讓他們長生不老,好歹也讓他們多活幾年呀。
尤其是崔守仁,皇帝是個政治家,第一個反應便是,哪怕崔守仁晚死幾年,待他的長孫崔彥伯進了中書,那時崔家也比現在的形勢好許多。如此一來,也不需要崔幼伯冒死去西北掙前程了。
蕭南可以不在乎崔家、不在乎崔守仁,但肯定不會想讓自己的夫君英年早逝呀。所以,倘若她真的有奇寶。早給崔守仁用上了。
皇帝卻忘了,崔守仁死的時候,賀魯還很乖呢,蕭南又不是先知,她哪裡知道未來會發生這些事兒?
不過,此時,皇帝就是這麼想的,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個神棍騙了,目光落在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邏邇婆娑寐,他只覺得礙眼。
“來人。把這個汙衊齊國夫人的妖道待下去!”
用力一甩袖子,皇帝喊來幾個護衛,將被打得夠嗆的邏邇婆娑寐拖了下去。
處罰了禍首。皇帝又接著過年的名頭賞了蕭南許多東西,權作安慰。
蕭南恭敬的謝了恩,將帝后都沒有什麼吩咐後,這才和長公主一起出宮去了。
出了宮,長公主拉著蕭南上了自己的牛車。
“喬木。阿孃是信你的,你就是阿孃的女兒,絕不是什麼幽魂!”
長公主剛剛坐定,便鄭重的對蕭南說道。
蕭南一怔,旋即略帶委屈的嬌嗔道:“阿孃,什麼信不信的。您就是我的阿孃,我也永遠是您的喬木!”
長公主定定的看著蕭南,良久。蕭南的目光不躲不閃,依然澄澈乾淨,她微微勾起唇角,伸手將蕭南攬入懷中:“今天嚇壞了吧?唉,也不知道那個妖道從哪裡聽說了咱們皇家曾經出現過被惡鬼附身的事兒……為了奪取什麼奇寶。他竟喪心病狂的將這個罪名按在你身上,真是其心可誅呀!”
蕭南將頭埋在長公主馨香的懷中。喃喃道:“若不是阿孃提醒,兒也險些被他詐出真話來。”
沒錯,長公主礙於皇帝在身邊,不能出聲提醒,卻是做了點兒小動作。
蕭南剛走進那偏殿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邏邇婆娑寐真若想找自己談判,完全可以尋個無人的道觀,兩人秘密進行。
如今卻在太極宮的偏殿裡,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請來,難道他就不怕旁人起疑?
從進門的那一刻,蕭南就萬分小心,集中全部精神,將六覺的敏銳度提升到最高。
結果,還真讓她發現了問題——香味兒。
她竟聞到了香奈兒五號的香味,要知道,這種香水兒,整個大唐只有一份,是她特意從蕭卉那兒弄來送給長公主的。
當時長公主很喜歡這個味道,便經常使用,尤其是在出門的時候,更是喜歡在身上噴一點兒。
不過,聞到這個香味兒,只能表明長公主也在。
蕭南為何還要說是長公主在提醒呢。
原來在邏邇婆娑寐說道‘這裡沒有外人’的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