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附身低頭細看,畫卷上畫著一個肥嘟嘟、粉粉nen的小包子,只見她頭上梳著兩個小鬏鬏,盤著tui坐在厚厚的地衣上,埋頭玩著什麼。
真心說,這畫畫得很稚nen,一看便是出自初學者之手,不過,這個初學者頗有幾分天賦,畫法稚nen,畫出來的人物倒還能看。
至少蕭南看出畫上畫的是阿瀟。
就衝這一點,她很滿意的點點頭,讚許道:“唔唔,不錯,阿嫮畫得很不錯!”
說罷,她不意外的看到靈犀嘟著小嘴兒的模樣,忙又補了一句:“靈犀教得也好!”
這下子,兩隻小蘿莉都開心的笑了,尤其是阿嫮,雖有些羞澀,但眼中閃爍的驚喜卻騙不了人。
蕭南看了看那畫像,又看了看滿屋子的孩子,愈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崔幼伯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她決不能退讓!
和離什麼的,太不實際了,靈犀眼瞅著都要九歲(週歲)了,若是按照虛歲,她都能開始考慮婚事了,在這種時候,她這個做母親的豈能和離?!
還是那句話,婚姻是需要兩個人一起努力的,之前崔幼伯表現出了一定的善意,那麼現在也是她適時表達自己的心意了。
想到這裡,蕭南招手叫來長生和靈犀,給他們分派了個任務。
長生、靈犀聽了母親的吩咐,很是高興,因為這件事,也是他們極願意做的。
蕭南吩咐完,扭頭看到乖巧的阿嫮和憨厚的長順,頓了頓,又道:“唔,阿嫮雖然剛開始學習畫畫,不過,咱們都是自家人,想來你阿耶看到你這般伶俐,只有高興的份兒,斷不會笑話於你。這樣,你也跟著阿姊一起做吧。”
阿嫮已經六歲了,在生母的時刻提點下,一向乖巧,在崔家幾乎是個小透明的存在。
這會兒見嫡母這般寬仁,她黑亮的大眼裡溢滿驚喜,高興得話都說不出來,只連連點頭。
接著,蕭南又對長順說,“你也已經啟meng了,聽家裡的夫子說,你寫得字已經頗能看了,待會讓你阿孃看著,你也寫點兒什麼,待明日一起送到湟水!”
長順正湊在長壽身邊,耐心的勸說他不要玩兒真刀,聽了嫡母的話,他先是一怔,然後扭頭看向金枝,見阿孃衝他用力點頭,他這才爬起來,恭敬的行禮:“是,兒謹遵命!”
看到長順一副小學究的樣子,蕭南的眸光閃爍了下。
倒不是她心虛,也不是她算計了金枝母子什麼,而是在給庶子請夫子的時候,她稍稍動了點兒心思。
當然,絕不是什麼歪心思,比如請個不妥的人來‘教壞’長順神馬的。
相較於暗害、養廢等那些上不得檯面的yin謀,蕭南用的是陽謀。
她直接給長順請了個學識好、品德高的老先生做啟meng老師,這位老師樣樣都好,品德更是高尚得一塌糊塗,且是個地地道道的儒學大家。
但凡這種儒家學派的推崇者,都非常注重規矩、重視禮法,當然也格外推崇嫡長繼承製。
所以,蕭南覺得,有這樣一位老先生做啟meng老師,從長順剛開始記事起就讓他知道一些道理,待他長大後,他便會謹記本分,不會想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更有甚者,直接把長順教成個儒學推崇者,這樣的他,可能都會鄙視自己的身份,今兒對嫡出的兄弟愈發恭敬、和順。
而這,便是蕭南想要的,前頭咱說了,活了三輩子的蕭南絕對不是什麼聖母。
她為了拉攏金枝玉葉,這才讓她們有生育的機會,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樂意有人來搶奪屬於自己兒女的家業。
只要長順安安分分的,甚至願意輔佐嫡出兄弟,蕭南不介意分給他一些家產,因為她不屑於做一些yin損的事兒,所以,她更願意看到一個懂規矩、守本分的長順。
事實證明,蕭南的這個陽謀還是頗有成效的,——
首先,崔家上下,包括崔幼伯,人人都說蕭南這個嫡母做得寬仁、大度,無意間為她的賢名又新增了一個佐證。
而長順這邊呢,他只跟著老夫子學了一年,言行越來越規矩,看顧嫡出弟弟(尤其是長壽童鞋)的時候,恭敬中帶著親近,非常符合他庶兄的身份。
蕭南很滿意,庶子、庶女老實本分,她也不吝嗇給他們些好處!
蕭南這邊覺得滿意,站在一側的金枝、玉葉兩人也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她們早就看明白了,若是自己守著本分,不爭不搶,主母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