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那位好姐妹信中提到了武表妹。說她夫君三年前過世了,可憐她為亡夫守足了孝,也不肯離開西北,如今被湟水孃家族親接了去!”
小柳氏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唯有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果然,蕭南一聽到‘湟水’兩個字,她眉頭不自覺皺了皺。
武五娘湟水,而自家夫君也那裡,孤男寡女。昔日舊友,再加上那一表三千里親戚關係,蕭南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這兩人定然‘重逢’了。沒準兒,還會演繹出什麼纏綿悱惻浪漫故事呢。
不是蕭南太過悲觀,或是把崔幼伯想得太糟。而是事實擺眼前。如果崔幼伯和武五娘沒什麼,小柳氏也不會特意跑來跟她說這事兒。
哼。定是湟水那邊傳出了什麼不好聽話,小柳氏聽到了風聲。這才
蕭南原以為她早就對崔幼伯死了心,不知為何,聽到這個隱晦提醒,她心竟有種絲絲抽痛感覺。
她以為自己一直只當他是自己‘合作伙伴’,絕不是鶼鰈情深伴侶。
可如今,一聽說崔幼伯和武五娘有機會見面,甚是有可能‘重續前緣’,她就忍不住氣悶、發慌,好想找個地方發洩一番。
小柳氏極有眼力見兒,瞧著蕭南神色不對勁,便匆匆告辭了。反正她此行目都達到了,再待下去也無益,她根本不想目睹蕭南失態樣子。
還好,蕭南理智還,她雖心情極度不爽,但還是起身相送,一直把人送到了中庭。
目送小柳氏離去,蕭南臉上笑容再也撐不住了,她陰著一張俏臉,悶聲走回葳蕤院。
回到正寢室,蕭南一屁股坐壺門大炕上,炕上整齊擺放著兩套寢具,一套是自己,另一套則是崔幼伯。
雖然這人離京已經一年多了,但每每看到他寢具,蕭南就有種丈夫還身邊感覺,半夜夢醒,她有時還會抱著崔幼伯枕頭髮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對崔幼伯生出了眷戀之情?
蕭南心中怒氣無法抑制,她直接抱起那隻精緻枕頭,用力朝一側牆壁甩去。
啪!
哐當!
枕頭狠狠砸牆壁前擺放百寶閣上,紫檀雕琢木架劇烈搖晃了幾下,放上方一個長條匣子被震了下來。
那匣子從高處猛然跌落,力道極大,直接將盒蓋摔開了,幾卷裱糊細緻畫軸紛紛滾落出來。
有一卷畫軸上紅線也被摔斷了,畫卷咕嚕嚕展了開來,一路延伸到蕭南腳邊。
蕭南低下頭,目光滑過那畫卷,只見上面畫著一個宮裝美婦,二十幾歲年紀,一臉恬靜低頭看書。
那美婦很眼熟,赫然就是蕭南本人,這是她二十七歲時,崔幼伯送給她生辰禮物。
其實不止那一年,自她生了靈犀,崔幼伯每年都會親手雕琢一根簪子、外加一副畫像送給她。
蕭南鼻頭微酸,起身撿起那些畫軸,一一展開攤放大炕上,她逐幅觀看。
忽然,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些畫像雖然畫得都是她,但畫中人五官和表情卻有細微不同。
哦不,確切說是一種莫名韻味。
也不對,應該說是作畫者態度略有不同。
蕭南發現,早一兩張,崔幼伯畫得很用心,但他畫筆只停留了表面上,並沒有將‘模特’神韻畫出來。
而隨後幾張,崔幼伯畫得越來越傳神,他甚至連蕭南眼中光彩都畫了出來。
這、這……意味著什麼?
是不是代表著,崔幼伯漸漸把自己放了心上?
所以才會格外關注她一顰一笑?
蕭南猛地生出一抹希望,她望著大炕上一排畫像,心中竟有種念頭:或許,或許她可以再給崔幼伯一次機會……
ps:額,晚了,抱歉抱歉~~
☆、第325章 夫妻
蕭南仔細的將畫軸一一卷好,放回匣子裡,然後小心的擺放好。
寢室裡只有她一個人,但不知為何,那個男人的氣息似乎還在鼻端縈繞。
深深吸了口氣,蕭南下定決心,起身來到廳堂。
堂屋裡,靈犀和長生正在逗弄幾個弟妹,阿嫮則乖巧的跟在長姐身邊,偶爾附和的低語兩句。
長順比四胞胎略大些,今年快要四歲了,金枝把他養得極好,小傢伙白白胖胖的,見人就笑,xing子也和順,他是幾個孩子中,唯一一個能與長壽玩到一起的。
這不,過完三歲生日的長壽小盆友正一臉不耐煩的拿著柄小木刀胡亂舞弄,長順則像個盡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