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鑽,護林隊的人也很難發現。
所以,那片地方便成了小紈絝們聚會的風水寶地,每隔幾日,他們就湊在那裡,射幾隻林間的小動物,拿著趁休沐回家時、偷摸混進來的酒水,大口吃肉、小口喝酒的玩鬧一通。
雖然沒有胡姬助興,但在牢房一樣的學院裡,能有這待遇,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一干小紈絝玩得很是嗨皮。
而鄭平更加得意,他自認為在長生面前表現很好,殊不知長生早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探討功課?
探討什麼樣的功課會沾來一身的酒氣?
難道是釀酒?還是品評詩文?
鄭平每次回宿舍前都會用漱口、佩戴香料,不過喝酒的人是不會聞到自己身上的異味,他以為換個味道濃一些的香料。就能遮住酒氣,殊不知,似長生這種不沾酒水、又有點兒小潔癖的孩子,鼻子最是靈敏。
別說站在一起說話了,就是隔著三尺遠,長生也能聞得出來。
“……你說,鄭平揹著你偷偷與一干高年級的同窗吃酒?”
蕭南摟著兒子,輕輕摩挲著他的髮髻。低聲問道。
“嗯。”
因著這一樁事,長生便升起了警覺,再次面對鄭平的時候,就多留了幾分心思。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心中已經斷定某人不靠譜,再聽他說話的時候,哪怕人家說的是實話,你也覺得有假。
長生就是如此!
隨後的日子裡,他越看鄭平越覺得他虛偽,說謊成精,且喜好誇誇其談,有時還會冒出一些上不得檯面的粗言穢語。
這讓長生對他的印象差到了極點,若不是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他真想跟阿孃說,自己不要跟鄭表兄住在一個屋簷下。
而這種厭惡值,在前日傍晚直接爆表。
鄭平又一次與小夥伴們吃酒神侃一番回來,許是他覺得長生一小屁孩、好糊弄,這次竟喝得有些過了,步履踉蹌,雙眼充血。拉著長生的小胳膊,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
‘崔鄭兩家再結兩姓之好’的話,鄭平也就這麼順嘴兒說了出來。
說完,他一頭扎進被褥裡,呼呼睡了起來。
聞聽此言,長生先是一驚,接著便是大怒——靠,就你這麼個偽君子。居然還敢肖想自家阿姊?!
還有,親事尚未定下,鄭平這廝就敢大喇喇的說出來,這次是當著他的面兒,四周也沒有外人,可下次呢?
阿孃說過。喝酒誤事,人一旦醉了,什麼真話、心裡話都能說出來呢。
萬一這個混蛋在他那群狐朋狗友跟前也亂說,自家阿姊的名聲豈不是要被他帶累壞了?!
該死,真該死!
“鄭平,鄭平,你給我起來!”
長生氣呼呼的挽起小袖子,捉起兩個小拳頭,麻利的爬上榻,抓起鄭平的衣襟,準備跟他決鬥。
結果……
zzz~~
鄭某人睡得昏天黑地,小呼嚕打得山響。
長生只得怏怏放下拳頭,坐在榻上,狠狠的盯著死睡的某人,若不是自家祖母也姓鄭,他早就把鄭平的十八代祖宗全都問候一遍。
一股子怒氣就此鬱結心中,也虧得小少年能忍、夠理智,次日對上鄭平的時候,居然像個沒事人一般,仍舊‘表兄長’‘表兄短’的與他親熱。
只是若鄭平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長生每次喚‘表兄’的時候,唇邊總不自覺的帶出一抹冷嘲。
可惜鄭平見自己再次矇混過關正得意著,哪裡還會這般仔細?
長生一直忍回家,見到自己的阿孃,這才爆發,他拉著蕭南的手,連聲請求:“阿孃,求您千萬不要把阿姊許給鄭氏呀。鄭家表兄實非良配!”
蕭南笑得愈發溫柔,反手握住兒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揉搓著,“放心,阿耶和阿孃都不會將靈犀隨意許人的。”
見長生仍面有不甘,又湊到兒子耳邊,低聲補充了一句:“……我兒說得沒錯,姓鄭的配不上我家靈犀!”
得到母親的保證,長生總算鬆了口氣,又跟阿孃彙報了下自己的學習情況,便告退回房去洗漱了。
蕭南含笑目送兒子離去,待長生的小身影徹底消失後,她才漸漸斂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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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撮合
蕭南很生氣!
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