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應允,即便是八百里加急,此時遠在西邊的賀魯也收不到上諭,更談不上遣使前來了。
蕭南越想越迷惑,再次看向史晼。有些無奈的問道:“她現在人在京城?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兒?”
史晼卻關注錯了重點,用力一彈手指,讚道:“沒錯,就是人神共憤。喬木,你這個詞兒用得太好了。我告訴你,阿史那嫣就是個目中無人的囂張女人,做的事兒別說是人了。就是我家的拂林犬(古代類似哈巴狗的狗狗)也要唾棄——”
說著,史晼話音一頓,因為她又想起了阿史那嫣看到她養的拂林犬時說的話,“阿史那晼,你變得高雅了,就像京城所有的貴婦一樣高雅!”
好吧,如果這話換做是別人說的,阿晼都會覺得是讚揚。因為她的父祖是東突厥人,她體內也流著一半突厥人的血,但她從骨子裡都認為自己是唐人。旁人若是贊她是個高雅的大唐貴婦,她會很高興。
偏說這話的是阿史那嫣,是與她算是同民族的族人,再配上她當時說話時的表情和語調。阿晼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方這是在諷刺她,說她變得不像突厥人,再難聽些,就是罵她忘本!
接著,阿史那嫣又從頭到腳品評了阿晼一番,從她的衣著,到她的飾,再到她的談吐,阿史那嫣極盡刻薄之能事的批判了一通。
用阿史那嫣的話來說,阿史那晼原應該是草原上自由的白狼,如今卻成了被豢養的拂林犬,原該是恣意張揚的貴女,如今卻滿身的家長裡短、庸俗不堪。
最後的結論是,阿史那晼被唐人同化了,不再是威武、勇敢的突厥汗國的子民。
雖然阿晼一直篤信自己是唐人,但被同族的指著鼻子罵是‘忘本’,這種感覺真心不舒服。
尤其對方又表現得非常彪悍,態度囂張得讓她極其不爽。
前腳剛跟阿史那嫣分別,後腳她就跑來找蕭南洩。
如今聽到閨蜜給出這麼一個貼切的形容詞,阿晼彷彿尋找了知音,絮絮叨叨的把阿史那嫣如何囂張、如何過分的話又說了一遍。
“……”蕭南扶額,她好想打斷阿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