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胡家,若我所料不錯,那位郡主也看上了胡家的宅子。呵呵,南平想跟襄城搶院子,未必能搶得過呢。”
崔清一聽這話,雙眼頓時亮了,興奮的說道:“你沒看錯?崔八果然去了胡家?”
崔嗣伯用力點頭,“兒沒看錯,那人確實是崔肅純。”
“呵呵,好、好、好~”
這下崔清高興了,啪啪拍著大腿連聲叫好,心裡更是恨不得兩個郡主能掐得你死我活才好,當然,若是能兩敗俱傷,那就更美妙了。
被崔清父子討論的兩郡主之一的蕭南,也正跟崔幼伯商量著。
“郎君,胡家怎麼說?”
蕭南猜不準南平的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此舉絕對沒安好心,而且目標直指崔家。
好吧,就算南平想噁心前夫,但崔嗣伯終究是崔家的人,他被人打臉了,整個崔家的顏面也不好看。
尤其在當下這個時節,老相公先去,相公丁憂,整個崔家的男丁全部蟄伏,除了姻親,朝中竟無半分關係。若是有平日裡看崔家不順眼的,想尋機踩一腳,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
如果這次讓南平成功了。不管她是不是有心針對崔家,但讓別人看到了,只會覺得崔家確實要走下坡路了。
自古都是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事情真發展到那一步,崔家的情況才是真不好了呢。
崔幼伯的表情也很凝重,蕭南有她的訊息來源,崔幼伯也有自己的眼線暗探,他已經知道了南平和李敬勾搭在了一起。
眼下南平欲買胡家的宅院,到底是南平要噁心前夫,還是李敬要針對崔家。還真說不準。
他並不知道蕭南跟李敬的前世宿怨,但因白氏一事,他也在心中暗暗的記了李敬一筆。頭前兩人已經PK過一回,很顯然,李某人敗北。
但崔幼伯知道,以李敬的為人和秉性,他斷不會就此放棄。
再說了。李敬也是個有本事的,雖沒能繼續得到魏王的器重,連剛到手的大理寺評事,也貌似有些不穩當。但人家並不擔心,轉頭便搭上了南平郡主,一下子就坐穩了官職。甚至還藉著南平的身份,跟京中不少權貴有了來往。
魏王見狀,覺得李敬果是個‘人才’。不但有才、有野心,還能屈能伸,能將身上的所有優點都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用以謀取利益。這樣的人即使不引為心腹,也要予以重任呀。
在官場混。唯有臉皮厚、黑心肝、不擇手段的人才能混得開,走得更遠呀。
是以。魏王也適當的表達了一些善意,還大方的表示,若是李敬與南平郡主正式舉行昏禮了,他便把自己名下的芙蓉園借給他做禮堂。
如此一來,李敬又重新風光起來,某日在朱雀大街偶遇崔幼伯時,還得意洋洋的擠兌了崔幼伯一番。
於是,心眼兒不太大的崔幼伯又給李敬記了一筆。
胡家之事,不管實際中有沒有李敬的份兒,崔幼伯心裡暗暗生了警覺,他和蕭南的想法一致: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南平得逞。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套房子的問題了,而是上升到了臉面問題。
崔幼伯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冷然一笑:“胡家?他如何想並不重要,而是那套宅院咱們要定了!”
蕭南聽得一陣心驚,有些不安的說道:“郎君,你、你不要亂來……”以權欺人什麼的,多少有些缺德,而且就算從自身安全出發,最好也不要做。
崔幼伯唇邊的弧度加大,笑得更加森然,“娘子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呵呵,你家郎君可是做過大理寺司直的,怎麼會知法犯法?!”
胡家不是平民百姓,但也不是什麼大官,再說了,在京城生活了那麼久,相信胡某人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打死都不能得罪。
俗話說,背後不能議論人,這不,崔幼伯兩口子正說著南平郡主呢,外頭就有小丫鬟回稟,說南平郡主派人送請柬來了。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崔幼伯揚聲道:“拿進來吧。”
話音方落,小丫鬟恭敬的捧著一個大紅灑金的帖子走了進來,雙手捧給玉簪。
玉簪忙接過,又轉身交給崔幼伯。
崔幼伯開啟請柬,草草的瀏覽了一遍,便轉手遞到了蕭南手裡,“娘子看看吧,南平郡主要嫁給李敬了,於本月二十六日舉行昏禮!”
蕭南低頭一看,起初還好,當她看到某個詞時,臉色不由得一變:芙蓉園?又是芙蓉園?難道這真是宿命?
上輩子,李敬在芙蓉園迎娶了白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