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個沒什麼出息卻還花心下流的夫君外,她幾乎沒有什麼不順心的。
但,一切的美好卻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堂堂郡主被逼著入了佛堂,每日裡吃齋唸佛、誦經敲鐘,日復一日、月復一月,足足近一年的時間,安同被囚在這個窄仄的小院裡,連大門都出不去。
偏她的生母位分低、且又早亡,她的太子阿耶又忙著天下大事,壓根兒就想不起還有個女兒在皇家寺院受苦。
安同在感業寺待了近一年,整個東宮,竟沒有半個人想起過她,更不用說有誰來探看過她。
而韋家……安同冷笑不已,那個賤男人恐怕早就忘了她這個髮妻了吧,沒準兒這廝恨不得她這輩子都回不去呢。
夫家、孃家的雙重冷漠,往日舊友、閨蜜的無情,感業寺老賊尼們的市儈卑鄙……安同嚐盡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她的心也漸漸變得冰冷。
雖然面前的蕭南沒有薄待與她,甚至在過去的幾個月裡,蕭南是唯一一個偶爾給她送些吃食衣物的親友,但這又如何,她安同如今是被鎖在籠子裡的困獸,就算可憐。她也不稀罕別人的憐憫。
而且,安同覺得,此刻她能平靜的面對蕭南,沒有跳起來罵她、趕她走,就已經看在蕭南曾向她示好的情分上了。
想要她曲意討好,哦不,是熱情,簡直就是做夢!
面對安同的無視,蕭南不以為意,順手扯過一個蒲團。盤腿坐在安同對面。
安同可以無視蕭南,她的貼身侍婢卻沒有這個膽氣,小丫鬟忍著滿心的擔憂。恭敬的給蕭南上了茶湯,又擺了幾樣全素的茶點。
對於自己的侍婢如此恭敬的招待來客,安同沒有說什麼,只是輕不可聞的冷哼一聲,而後繼續敲她的木魚。
蕭南頷首示意小丫鬟退下。然後端起茶盞,吹了吹熱氣,輕啜兩口。唔,還行,雖不如上貢的團茶味道好,但也算是上品了。
飲罷。蕭南放下茶盞,定定的看著安同,輕聲問道:“安同。你真的不擔心?”
安同終於抬起頭,涼涼的掃了蕭南一眼,微微抬起衣袖,冷笑道:“擔心?哼,我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擔心什麼?”
意思很直白,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