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這邊房舍的平面圖送到了京裡。
洛陽榮壽堂的格局與京城的不同,而是很標準的庭院結構:大門處設有門屏,門屏過後是大門,大門後是中門,中門設有門館(即客舍),中門後則是正堂。
正堂兩側有廂房,供親友臨時居住。不過崔家是喪家,且亡故的是家中唯一的長輩,正堂及東西廂房便空了下來,用以安放老夫人的物
正堂後面則是正院,正院分廳堂、左右耳房、東西廂房,是主人日常生活的地方。
幾個或大或小的庭院圍繞著正院,構成內院。
內院後面是馬廄、僕人房舍。
這裡圍繞正院的大小庭院一共有四個,分別是梅院、蘭院、竹院和菊院。
其中,蘭院位於正院的南側,距離中庭最近。
蕭南將蘭院安排給鄭勉住,也正是考慮到她能與住在客舍的鄭勤見面方便些。
至於其它的院落,蕭南也都有安排,正院自是她與崔幼伯的居所,兩個孩則隨著他們住在廂房裡。
四個小院裡,梅院在北側,蕭南把它分派給了金枝玉葉等四個侍婢;竹院在東側,且距離主院最近,蕭南將它改建成議事廳,供管家娘子辦公使用;菊院在西側,暫時閒置,蕭南預留出來給可能前來拜會的親友居住。
早在蕭南啟程前,便寫信告知這邊的管事房舍的安排情況。
崔方接到信後,立刻吩咐兒子兒媳按照新主母的意思辦,提前將主院整理出來,傢俱什麼的都是按照蕭南的喜好重新擺置,帳幔等物也都按照守喪的規制擺設······一切都早早安排妥當,確保崔幼伯夫婦抵達後,立時便能入住。
坐在奚車裡,蕭南一邊透過窗子看著四周院落的情況,一邊聽崔娘子的回稟。
行至正院,蕭南下了車,拾級走到廳堂,四處看了看,擺設什麼的都還滿意,便笑著對崔娘子說:“嗯,還不錯,我就知道阿婆看重的人都是既能幹的。崔娘子與家中的奴婢都辛苦了,裘媽媽,這個月家中奴婢的月錢加倍,崔娘子格外領個荷包。”
裘媽媽一直跟在蕭南身邊,聽了這話,忙應聲記下。
崔娘子明白,所謂的荷包可不單單隻一個荷包,而是一荷包的銀裸子,絕對是個不小的賞賜。忙躬身謝道:“奴謝娘子賞。”
蕭南擺了擺手,又轉身去看了看兩個孩子的房間,見也都收拾得極妥當,這才放心的吩咐玉簪往裡搬東西。
中庭,崔幼伯與崔雅伯已經命人將老夫人的靈柩停放好,又設了臨時的靈堂,行了禮,上了香,這才開始將崔方的兒子崔友德喚來,詢問洛陽的一些情況,以及崔氏宗祠、墳塋的修建情況。
知道墳塋已經修繕完畢,老夫人能在年前安葬,崔幼伯不由得鬆了口氣。
另一邊,武氏帶著呼啦啦一群奴婢去了隔壁的榮康堂。
榮康堂名義上是崔澤、崔潤、崔鴻三兄弟的房產,但實際上,自從崔鴻被老夫人派到洛陽後,崔家便預設了洛陽榮康堂歸崔潤所有。
本來老夫人更屬意崔仲伯來洛陽當族長,但小盧氏不同意。
她覺得老夫人太偏心大房、二房,瞧瞧吧,一個是相公,一個京兆,連二房的嫡長子,老夫人都給安排了個族長。
只有他們三房,崔鴻是個不管事兒的,仕途更沒有什麼前途。四郎是前頭娘子生的,雖做了官,但小盧氏覺得自己沾不上光,他們三房唯一受老夫人重用的,還是崔五那個婢生子。
小盧氏不幹了,她雖不聰明,但也明白,一旦分了家,以他們三房目前的狀況,將來肯定過得最落魄。
於是,小盧氏又拿著當年被老夫人、大夫人強迫打胎的事兒相要挾,要求更換族長的人選——自家郎君仕途無望,好歹也要撈個族長噹噹。再說了,崔仲伯善譜系,她家郎君更擅長,哪有越過叔父,讓個年輕的小輩當族長的道理?!
老夫人原不想理睬小盧氏,那年她為了三房的安定,確實曾強行給小盧氏灌了落子湯,逼著小盧氏打了胎,但那也是小盧氏自找的,自己半分私心都沒有,即使重來一遍,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但小盧氏提到崔鴻、及三房的未來問題,卻引起了老夫人的深思。
是呀,相較於崔澤、崔潤,崔鴻確實弱了些,如果再由他這般清雅自在下去,整個三房用不了多少年就要沒落,這與她發展整個崔氏的計劃相悖。
徵詢了崔鴻的意見後,老夫人更換了族長人選,改派崔鴻來洛陽。
而崔雅伯夫婦,作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