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其詞,若是嚴格對照律法,根本都算不上違法,連亂紀都算不上。
另外還有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御史說的這些都是幾年前、甚至是十年前的舊事,那時,崔某人還只是個青蔥少年,只要一聽他的年紀,大家也都會一笑了之——作為男人,誰還沒個風流灑脫的時候?
如果真要吹毛求疵的給這些罪證下個定義,人們也只能說這是某個小郎年少輕狂的荒唐罷了。
但,這裡是打口水仗,並不是大理寺審案,有時要的就是似是而非、隱約其詞,只要上頭那位聖人信了,至於別人信不信,還真不重要。
而且……崔幼伯站在佇列中,噙著一抹冷笑,淡淡的看著那位還在痛斥崔某人行止不端、德行有虧,實無任中書舍人的資格。
那御史還理直氣壯的提出,中書舍人品級雖低,卻至關重要(開玩笑,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機要秘書哪能不重要),絕不能由崔氏這等奸佞小人擔此要職。
一通東拉西扯,直說的,如果聖人不撤掉崔某人的中書舍人一職,那就會為禍朝廷、為禍天下黎民,如果聖人不嚴懲崔某人,必將激起群臣公憤云云。
崔幼伯臉色不變,只是唇邊的嘲諷愈濃,他暗自思忖,看來這才是那些人的真正目的——弄臭他的名聲,若是能抹掉他的官職更好,即便不能,也要在他的履歷上留下一個消不去的汙點。
至於耿子西的官司能不能勝,他們根本不在乎。當然,若是能贏(崔大冷笑:根本不可能)自是最好,即便輸了,耿子西是杖責還是流放,都與他們無關。
嘖嘖,當真打的好主意,弄出這麼一場鬧劇,都不用親自上陣,這確實是李敬最擅長的手段。
只可惜,李兄,我崔肅純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把所有人都當好人的痴漢,你再用老法子對付我,還未必管用呢。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那位御史才將彈章讀完,然後雙手舉在頭頂,請皇帝御覽。
小內侍熟稔的走到近旁,將那彈章拿到御前。
坐在皇帝身側下首的太子,眼中難掩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