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他們對崔幼伯倒是愈加恭敬起來,全然沒了前些日子的嘲諷、蔑視以及虛與委蛇。
對於這樣的變化,崔幼伯自是看在眼裡,晚上一個人拿著崔氏先祖的手札沉思的時候也有了新的感悟,第二天則會愈加沉穩、淡然。
如此了數日,大家對崔幼伯的印象徹底改觀,有的人還在背地裡悄悄議論,說崔家子果然不同凡響,就衝這股子淡然,頗有幾分魏晉古風。
鄭勤也發現了眾人對崔幼伯的態度,欣慰的同時不免又想,若是公事也能順利些就更好了。
正想著,蕭南的信到了。
“這、這是熬製池鹽的新方子?”
鄭勤拿著一張白紙,瞪大眼睛,很是驚訝的看著崔幼伯。
崔幼伯點點頭,道:“娘子說,聽聞我也開墾了鹽田,便特意去翻查古籍,果然在一卷古本殘卷上發現了這個方子,說是用此方,可以提高池鹽的質量和產量,減少成品鹽中的雜質。”
一邊說著,崔幼伯還一邊用別有深意的目光看著鄭勤,似是在說,他知道娘子為何會突然提及鹽務。
沒說的,定是鄭勤偷偷給京裡寫了信,讓鄭勉傳話給娘子,告訴娘子他在解縣的困境,娘子這才費心巴力的尋找古籍。
蕭南雖然只是送來了一個方子,但崔幼伯和鄭勤都明白她此舉的用意,這哪裡是改進曬鹽的方子呀,分明就是解決崔幼伯困境的良計。
有了這個方子,何愁那些世家不爭相與崔幼伯合作?!何愁太子吩咐的差事不成?!
鄭勤瞧出了崔幼伯眼神中的深意,他雖有點兒心虛,卻仍堅定的回視著崔幼伯,用眼神告訴他,為了輔助他完成公事,他行些不入流的小技、被崔幼伯埋怨又何妨?!
見鄭勤這般執著,崔幼伯心底微微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表兄是真心為他考慮,可、可在娘子快要臨盆的時候打擾她,他確實有些不忍。
崔幼伯留在榮壽堂的人給他寫信的時候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