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並沒有多少好感,而且真心說,以他在吳王叛亂中扮演的角色·直接削爵都是應該的。
只降為郡王,絕對是聖人動了惻隱之心——楊妃一共生了倆兒子,他已經殺了一個,另一個也不能忘死裡逼呀。
“這倒是······”崔幼伯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他又喝了兩口酒,道:“對了,聽說高陽也被賜自盡了,唉,當初皇后殿下為了教導她,特意把她送到了感業寺·結果她還逃了出來,硬是跟著吳王作亂。這下好了,最後連聖人都厭了她。”
“…···”對於這位公主,蕭南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面她很欽佩高陽的恣意灑脫,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高陽的權利慾、控制慾太強了。
在古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權利慾太強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清算完了,第二步就是賞功。
太子的親信們個個都有封賞,就連請假在家的崔幼伯還得到了升官的機會·品級不高,只升了一級,但體現了太子的一種姿態——這貨雖然沒幹什麼大事,但對孤忠心,孤就給他前程。
平白升了官,崔幼伯高興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底氣不足。
蕭南見了,便笑著勸道:“郎君無需多想,你若是覺得愧對太子的重視,那就努力把活字印刷研製成功·爭取在年前給太子送一份大禮。”
吳王之亂剛剛平息,朝廷也好,京城也罷,都處在一種迷茫、惶恐的狀態中,如果此時能有個什麼喜事衝一衝,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對於用武力贏得勝利的太子來說·此時能有這樣一件足以流傳後世的大事,對他掌控政局、贏得人心,也有極大的作用。
崔幼伯深覺有理,“沒錯,明日我就去弘文館,儘快將活字印刷弄出來,不求什麼賞賜,只求能無愧於太子的器重。”
說到器重,崔幼伯又似想起了什麼,將酒盞放下,嘆道:“那位李國公真不愧是聖人最器重的子侄之一,這次平亂,多虧了他呀。”
尤其是那五位被困的相公,更是他負責解救出來的,嘖嘖,人才呀。
李國公?李榮?
聽到這個名字,蕭南的雙眉不自覺的跳了跳,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玄色胡服的男子。
按理說,蕭南只見過那人兩次,嚴格說來,只有一次見到了真人,但他卻給蕭南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明明是朝廷欽封的郡公,明明是親王之子,卻傾慕任俠,整日裡像個遊俠兒持劍行走四方。
說他灑脫不羈吧,京城動亂的時候,他偏又不遠千里的跑回來救駕,單槍匹馬的闖入皇城,在一片混亂中,接連兩次救下太子。
接著,他又借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