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利的還了即可。
鄭勤明白,崔幼伯這麼說不過是顧忌他的自尊心罷了,說是‘借,,他‘借,崔家夫婦的錢實在太多了,恐怕要給崔幼伯幹上小半輩子才能還得清呢。
這不,兄妹兩個搬到新居的第三天,鄭勤便主動跑到榮壽堂的書房報道,沒有什麼明確的職務,就是陪著崔幼伯閒聊。
像什麼讀書心得,什麼京城習俗,什麼天下奇聞······鄭勤想到什麼聊什麼。
不得不說,鄭勤的口才不錯,書讀得又多,之前又曾在四處遊歷,很有幾分見識。
時間久了,崔幼伯發現,跟鄭表兄聊天是一種享受,亦是一種學習,這讓他彷彿回到了與劉晗抵足夜談的時光。
唉,只可惜劉世兄早已攜妻赴外郡做了知縣,想再與他徹夜暢談,估計沒有機會了。
幸好還有個鄭勤。
崔幼伯緩步來到外書房,鄭勤還沒到,他隨意的盤腿坐在書案後,手裡把玩著一個小巧的硯山,思緒卻飄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肅純,想什麼呢,這般入神?”
鄭勤熟門熟路的走進書房,卻看到崔幼伯睜著眼睛睡覺的模樣。
崔幼伯回過神來,放下硯山,伸出右手,笑道:“沒什麼,表兄來了,快請坐!”
鄭勤也沒客氣,直接坐在崔幼伯對面的蒲團上,雙手搭在盤起的雙腿上,做出一副傾聽的模樣。
崔幼伯見他表情鄭重,忽然不好直接說出心事,轉口問道:“家中庶務都整理妥當了?奴役還缺不缺?”
鄭勤挑眉,隨即回道:“嗯,都收拾妥了,說起來,為兄還要多謝表弟妹送去的幾個能幹奴婢,多虧有了她們,阿勉才將新宅收拾妥當。”
崔幼伯擺擺手,“表兄客氣了,咱們都是親戚,相互幫助也是應當
鄭勤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明鏡似得,崔幼伯說是‘相互幫助,,可幾年下來,都是崔家幫助他兩兄妹,自己除了幫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