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妨,我故意沒讓人收拾,就是等著郎君來問我。”
正說著,崔幼伯已經邁大步快速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安然斜倚在榻上的蕭南後,大大的鬆了口氣,“呼~~~娘子,你無礙就好!”
蕭南對幾個侍婢使了個眼色,玉簪和玉竹會意,紛紛帶著小丫鬟們退出了正房。
崔幼伯幾步奔到榻前,仔細打量了蕭南一番,見她確實沒事兒後,才問道:“娘子,是不是家中來了匪人?為何院中滿是狼藉?地面上還有大片的血跡?”
蕭南坐直身子,淡淡的說道:“郎君猜得沒錯,家中確實來了匪人!”
崔幼伯大駭,連聲問道:“什麼?真的有匪人?你和孩子們都沒事兒吧?對了,靈犀和長生呢?怎不見他們?”
說著,崔幼伯轉頭左右尋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一雙兒女的蹤影。
見崔幼伯滿臉焦急,眼中的擔心與關切並不似作偽,蕭南冷成一片的心底稍稍透過一絲暖意,“郎君放心,我和孩子們都沒事兒,就是阿那孩子被驚著了,這會兒還哭著呢。”
“阿?”他的小女兒?
崔幼伯對阿雖不如對靈犀那般看重,但那也是自己的女兒,聽說她被嚇到了,很是擔心。
不過,崔幼伯更氣恨那些膽敢闖入他家裡的‘匪人,,只見他咬著牙,恨恨的問:“那些匪人呢?可曾命人抓起來?”
蕭南淺淺一笑,道:“郎君放心,我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她們作亂,當時便叫來甲衛,將她們全都拿下,並且施以杖刑。”
哦,拿住了,還打過了,很好,很好。
崔幼伯滿意的點點頭,他家娘子辦事就是這麼穩妥。
但很快的,崔幼伯就發現了不對勁,榮壽堂裡外都有甲衛看守,那些匪人是怎麼闖進來的?還有,聽娘子的話,似乎那些匪人進了門,甲衛們竟毫無覺察,反而要讓人去喚?
“等等,娘子,那些匪人到底是些什麼人?難道竟是從旁處闖進來的?連守衛的甲衛都不曾發覺?”
崔幼伯緩步走上主位,坐在蕭南的身邊。
蕭南直直迎上崔幼伯的雙眸,一字一頓的說道:“沒錯,那些匪人都是從隔壁榮康堂摸進來的,是大伯母親自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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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苦澀
“大、大伯母?”
崔幼伯驚愕萬分,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他家阿孃雖然這幾年有些糊塗,但也不會是分不清呀。
一把抓住蕭南的胳膊,崔幼伯急聲問道:“娘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蕭南輕輕撥開崔幼伯的手,不答反問,“郎君可知道我阿翁被聖人責罰?”
崔幼伯不解其意,但還是乖乖點頭:“知道呀,我就是在弘文館聽到了阿翁的事兒,這才請假趕回家。”
蕭家老國公被罷相奪爵貶出京城的訊息,絕對是今晨最大的新聞,距離事發還不到兩個時辰,京城整個官場都傳遍了。
就連整日悶在藏書館抄書的崔幼伯都聽說了,當下他便丟下抄了一半的書,急匆匆的跑去上司那兒告假,騎快馬一路飛奔回家,唯恐娘子擔心孃家而出什麼意外。
結果,剛回來,還不等詢問蕭公的事兒呢,家裡就出了亂事。
崔幼伯不解,蕭家阿翁罷相的事兒跟他家阿孃有什麼關係?
蕭南開口了,聲音很平緩,不夾雜任何感情色彩,“今晨,送別郎君後,我便聽說了阿翁的事兒。我憂心阿翁,更擔心姑祖母,唯恐兩位老人家承受不了這種打擊,再有個萬一,所以就帶著靈犀和長生去興道坊探望姑祖母。”
彷彿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蕭南淡淡的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最後,講到她甫一進門就看到榮康堂、榮壽堂兩方人馬對峙時,蕭南平緩的語調中終於帶了些寒意,“我竟不知我的榮壽堂什麼時候變成了校場?大伯母帶著十幾個手拿木棍的壯婢趕來又是為何?如果我蕭氏阿南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兒,也有京兆和金吾,根本無需大伯母親自出手呀……還當著三個孩子的面兒?!”
聽到這裡,崔幼伯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無非是他家阿孃又不知被何人挑唆,跑來找娘子的麻煩。
但這次比較嚴重。阿孃竟然帶了這麼多人,還手持兇器,顯然是要跟娘子撕破臉皮的決戰。
難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