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不是泛泛之輩,一個善女紅,一個善藥理,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以說,有這四個丫鬟在,蕭南什麼都不用做,只消將權力分派給她們,那麼她的生活就會非常舒服。
只可惜,這具身體的本尊沒有體味到母親的良苦用心,根本沒有意識到四個大丫鬟的價值和作用,寧肯相信一些別有用心的小人,也沒有重用這幾個大丫鬟;
而前世的她,也因自個兒的身份多少有些心虛,擔心被人看出破綻,便順著本尊的意思,繼續疏遠她們,最後更是找了些由頭,一一把她們打發了出去。
其實也算不上打發,畢竟那時她已經很蕭家近乎決裂,那些陪嫁來的丫鬟僕婦們根本不想跟著她,絕大多數都留在了蕭家。
除了些死物和襄城縣主的封號,蕭南幾乎是一個人離開了蕭家。
回憶起這些,蕭南不由得想起前世她遇刺前聽到的那段談話,‘……咱們女人呀,要想嫁人後過得好,必須有三個依仗:第一,自然是孃家的支援;第二,是婆婆的喜愛;第三,則是恪守規矩婦道……’。
經過上一世的慘痛教訓,蕭南不得不承認,那女子的話確實有道理。可笑她自詡兩世為人,自以為經驗豐富、見多識廣,到頭來竟不如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人想得透徹。
是呀,一個女子,尤其是和離的女子,沒了孃家的扶持,連性命都保不住呢。
腦海裡再一次閃過那寒光凌冽的長劍,蕭南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唇,心中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要重複上輩子的悲劇,同樣的錯絕對不能犯第二回。
下定決心,蕭南整理了腦中的記憶,仔細回想了下本尊的神態和語氣,又找尋了一番前世的記憶,她不悅的輕哼一聲,沉聲斥責道:“我撞傷了頭,腦子有些不清楚,難道你也撞頭了不成?剛才我不是讓玉蘭去請八郎了嗎?怎麼?她還沒回來?”
玉簪聽到熟悉的斥責聲,暗暗鬆了一口氣,忙躬身認錯道:“縣主教訓的事,奴婢真是忙昏頭了,竟忘了玉蘭早已出去了,求縣主恕罪。”
蕭南不耐煩的擺擺手,故意露出沾了血滴的手指,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恕什麼罪。對了,這會兒我頭疼得厲害,萱草呢,快些讓她來給我瞧瞧!”
玉竹垂首站在一旁,但眼角的餘光一直悄悄打量著蕭南。
不是她做奴婢的放肆,實在是不防不行呀,前些日子,魏王府裡的一個側妃也是撞了頭,結果醒來後彷彿換了一個人,整天胡說八道、行事也瘋瘋癲癲,張嘴閉嘴的說什麼‘太子怎麼沒瘸腿’‘晉陽公主怎麼還沒死’之類極為大逆不道的話。
還是皇后娘娘見多識廣,聽說了那側妃的事情後,便說她可能被‘髒東西’附了身,吩咐魏王找個法力高深的道士給她做法,將那妖孽拿了去。
處理了那側妃後,皇后更是吩咐下來,日後一定要多加留意,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及時向她彙報,斷不可讓那些孤魂野鬼謀害了皇子、公主們去。
長樂長公主擔心縣主,特意叫了蘇媽媽回去,好生交代了一番,又從法門寺裡請了靈符鎮在縣主的寢室,唯恐她這個唯一的女兒也被‘髒東西’害了去。
偏剛才縣主醒來的時候,眼神特別奇怪,說話的神態和語氣也跟往日不同,她跟玉簪自然起了戒心,生怕那位側妃的事也發生在自家主子身上,不得不冒著僭越的危險,悄悄試探著縣主。
“縣主?您手上的血?!”
玉簪就在蕭南近前,她一眼就看到了嫩白手指上的殷紅,頓時吃了一驚,連聲問道,“您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受了傷?哎呀,這個死萱草,她到底是怎麼給您診治的,竟然連這都沒有發現?”
蕭南表現得很疑惑,將那隻手拿到眼前,看到那抹血跡後,也嚇得臉色大變,驚呼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我的傷勢無礙嗎?怎麼還有流血的傷口……哎呦,怎麼回事……玉簪,玉竹,我、我的肚子好痛,好像有東西流出來了,蘇媽媽去給母親送信,那秦媽媽呢,還有玉蓮,讓她來給我診治,不不,叫太醫,快叫太醫,快呀……”
蕭南用力掀起身上的絲被,雙手抱著腹部,哀聲叫了起來。原本她只是做戲,但不知怎的,竟想到了前世因這次意外流產後,她再也不能生育,不知被多少人明裡、暗裡的嘲笑,腦海裡更是浮現出那個賤人挺著大肚子在她眼前炫耀的場景,耳邊更是迴盪著慈恩寺中那女子的嘲笑——“她沒有孩子”。
“她沒有孩子”這句話就像是魔咒,重重的敲打在她的耳邊,悲憤、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