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底。
等回到崔家,一切都要按規矩辦事,她決不能在這些極易落人口實的事情上有把柄。
所以,思來想去,蕭南決定在遵守這個時代規則的大前提下,儘量更好的照顧寶寶和家人們。
奶孃肯定要用,初乳也決不能放棄。
而藉口呢,則是萬能的‘古籍’。
果然,一聽說是‘古籍’裡記載的良方,秦媽媽頓時沒了言語,反而笑眯眯的說:“恩恩,我明白了,縣主只管放心。”
蕭南滿意的點點頭,打發了她們,再次擁著被子沉沉睡去。
外間兒,秦媽媽拉過方氏,親切又不失威嚴的‘提點’了她幾句,大意是,你、不會失業,但、必須守本分。
至於什麼是本分?
玉簪積極的補充,答曰:不該看的事不看,不該說的話不說次日清晨,第一遍報曉鼓剛剛響起,崔幼伯便爬了起來。
坐在陌生的房間裡,崔幼伯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但緊接著,他又似想起了什麼,也顧不得洗漱,便踉踉蹌蹌的往門外跑去。
“奴請郎君安”
崔幼伯拉開房門,便有幾個碧衣小婢侯在門外,有的捧著銅盆,有的端著帕子、澡豆,有的則捧著一套乾淨的衣物。
“那、那個誰……”
這幾個都是蕭南身邊的小丫鬟,好像叫穀雨什麼的,崔幼伯印象不深,含糊的說了名字,便急切的問道:“你們八娘子呢?對了,還有我的阿沅呢?”
打頭的雨水額角抽搐了幾下,心裡默默的抗議著:我是雨水,不是穀雨,您若實在想不起來,也不能亂給人家改名字呀。若是換個魯莽的小丫鬟,沒準兒還會記恨上無辜的穀雨呢。
穀雨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滿含熱淚的抱著雨水哭泣:“嗚嗚,你委屈、我也無辜呀,郎君也老衝著我叫雨水來著。”
還有,那個阿沅是誰?
難不成是剛出生的小娘子的名字?
雨水的額角更抽痛了,想起昨夜駙馬興奮的給小娘子取了名兒,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人也積極響應,立馬改了口,‘靈犀’‘阿犀’‘犀兒’等等叫得好不熱鬧。
興奮、高興之下,闔府上下,似乎都忘了這枚小女娃兒,還有曾祖父、祖父祖母、父親等一大家子的親人呢。
這些念頭也只是眨眼間閃過大腦,雨水恭敬的回答:“回郎君的話,娘子很好,正在休息,小娘子也很好,昨天半夜醒來一次,被順利餵了奶,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
崔八聽說老婆孩子都沒事兒,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看到幾個小婢手裡捧著的物品,猛地想起自己現在的儀容肯定很糟糕,立刻轉身回屋,“進來吧”
雨水似是沒看到崔八臉上的尷尬,依然恭順有加的應了一聲,領著幾個姐妹,一起進屋伺候崔八梳洗換衣。
收拾妥當,崔八整了整嶄新的加棉長袍,確定自己又恢復到崔家玉郎的俊秀模樣後,這才緩步出了廂房,前往主屋看女兒去鳥。
大清早跑來看寶寶的還有其它人,比如跟女婿掙來冠名權的蕭駙馬,又比如想慰問小妹的蕭博等三兄弟。
“喲,妹婿,起來了?看過靈犀沒?呵呵,不是我說你,你的身子也太弱了,我家喬木還沒暈呢,你竟然先暈了。”
看到衣冠楚楚的崔八,蕭協笑得溫文,只可惜那笑容並不曾深及眼底,客套中帶著疏離,疏離中有有那麼幾分調笑,彷彿相熟的人開玩笑一般,可偏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是以,讓聽了這話的崔八,心裡彆扭卻還說不出什麼,只得訕訕的摸摸鼻翼,“岳父早,大舅兄、二舅弟早”
蕭鏡盤腿坐在正堂上,懷裡抱著個大紅的襁褓,乳母和婆子則小心的跟在他身後,時刻準備應對寶寶萬一哭了、餓了、尿了等突發事件。
聽到女婿的請安,蕭鏡並沒有抬頭,只是隨意的問了句:“哦,賢婿來啦,昨夜休息得可還好?”
崔八繼續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應道:“還好,都是小婿行事不周,給岳父岳母添麻煩了。”
“呵呵,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豈不外道?快坐下吧,我已經吩咐廚房,在這裡用朝食,你也一起用吧。”
蕭鏡越看小外孫女兒越是喜歡,他不是沒有外孫女兒,但都是庶女所出,蕭鏡出身世家,很注重嫡庶之分,在他看來,蕭南才是他的女兒,甚至,有的庶女,自出生到嫁人,他也只見過幾面,更不用說那些見都沒見過的外孫女兒了。
另外,蕭鏡和大公主的感情